在南阳城城主府时,她来救自己,那一府的府兵虽不足为惧,但当夜可是有两个仙门中人申屠白与申屠黑,哦不,是申屠勇与申屠龙坐镇。
她是如何将他安然带回?后那些人就像集体失忆了一般,完全不记得当夜所生之事。
这又是岂是区区一个武林高手能办到的?
“那你!是如何加入仙门的?”
仙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她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
但是吴俊泉的眼神令她无法拒绝。于是她给了吴俊泉三个字:“逍遥岛!”
“逍遥岛?”个名字如此耳熟。
这让吴俊泉不禁想起那个漠北雪天,那两个紫衣姑娘。将他下药掳上车马车,曾经向他提到过逍遥岛。
那一次若不是陶水仙来救他,那他是不是就上了逍遥岛了。
“攀月!你还知道什么?逍遥岛是哪里?它和仙门有关系吗?”
他迫切的想知道更多,更多关于仙门的事。或者说他想知道关于攀月更多的事。
“俊泉,日后你自会明白,如今多说无益,我今日说的已经够多了。”
其实现在说这些到底太早了?这是仙云内心的想法。
毕竟吴俊泉的一生太丰富多彩,他毕竟要一件一件的经历的。
仙云的眼睛透过吴俊泉看向远方,仿佛那可以看透时光,追溯到终点,虽然只是一瞬,却早已令她历尽沧桑。
她该告诉吴俊泉吗?如果她要告诉,那要说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他的眼神似乎触动了吴俊泉,这绝对不是一个少女该有的眼神。
甚至于这不像是一个人的眼神!
虽然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但吴俊泉却已将这个眼神看进心里。
“如此说来,若是修仙中人皆可,那我这个还没有修仙的男儿郎是如何来的仙气让无羊叔叔吸!”
他话峰一种,又回到原先的话题。
这是对攀月的一种尊重。
她不愿意说,他便不会问。
“是气息!”申屠无羊道:“你的气息绝对不是普通的修仙者所能拥有的!你绝对不是一个平常之人!”
申屠无羊无比肯定的说。
当然仙云公主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修仙中人,申屠自然不必说。
月色如水,静静流淌在禁宫肃穆的飞檐斗拱之间。
已是亥时三刻,年轻的少年帝王却仍未安寝。
他摒退了随从,独自一人走在宫墙的阴影里,俊秀而年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有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眸深处,锁着一丝难以捕捉的郁色。
他行走的步伐依旧沉稳,是天家应有的威仪,只是那负在身后、微微蜷起的手指,泄露了心底并非一片平静。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绮丽殿外。
这是他新晋册封的丽妃的居所。
这位丽妃,因其一舞动京城,被他破格擢升,位份是如今后宫中最高的。
然而,自入宫以来,他却从未召幸过她。
“陛下?”
内侍的通传显然让绮丽殿有些意外,灯火迅亮堂起来。
丽妃匆忙迎出,一身水红色的常服,未施浓妆,在宫灯下反倒有种清丽脱俗的美。她依礼参拜,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恭顺。
“爱妃平身。”赵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径直走入殿内,“备些酒来。”
“是。”
酒很快呈上,是宫中御酿的玉液。
赵帝自斟自饮,沉默不语。
殿内气氛有些凝滞。
丽妃垂侍立一旁,心思微转,随即柔声道:“陛下独饮难免无趣,臣妾新排了一曲《飞鹊枝》,愿为陛下助兴。”
赵帝未置可否,只是又饮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