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两人吓得惊叫出声,回过头去,见只是火头军的老兵,这才拍了拍胸口,尽可能把气喘匀。
“什么事啊?”
“俺就是想问问,傅元帅什么时候回来啊,好准备热饭热菜。”火头军的老兵讨好地问道。
傅采林在高丽的声望极高,极受爱戴,火头军前来询问,也是想给他开个小灶,免得军中饭菜不合胃口。
“你回去听声,那边什么时候消停了,傅元帅差不多也就该回来了。”巡逻的兵卒指着远处的动静。
等应付走了火头军的老兵,两人才想起了刚才在营帐外偷看的事,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掀开帘子。。。。。。
一双阴冷的眸子,挂在了阴沉的脸上,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卞,卞大人,我们。。。。。。”森冷无比的目光,令两名巡逻的兵卒头皮麻,流淌在体内的血液,仿佛事先在冰水里过了一遍,令他们遍体生寒,背后的衣服,也被冷汗浸透。
仿佛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伺机待的箭头。
卞学道却仿佛没有察觉两人的异样,看了一眼后,收回了目光,转过身体,声音随后传来:“在军营南面清理出一片空地,照着图纸搭设高台。”
话音落下,一张纸落在了两人面前,墨迹尚新。
。。。。。。
。。。。。。
营帐中。
“我这是怎么了?”
卞学道眼前一阵恍惚,身上那股阴鸷气质消散一空。
抬起头,左右看去,目光最终落在了普贤真人像上,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脑海。
卞学道恍惚间,回想起刚才生的事情。
“是了,真人传法于我,还指点我画了一张图。。。。。。可恶,竟然被那两个家伙给打断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最终的效果。”
卞学道没能想太多,记忆就又重新模糊了起来。
就像是梦醒时分,有关梦境中的细节,都会随着时间推移而一点点忘却,最终就只剩下了一个大致的框架。
若是文字化来表述的话。
卞学道现在脑海中残存的记忆,就是自己应该去做一件事。
为什么做?谁交代的?
做了后又会生什么?
这些统统都记不得了。
。。。。。。
。。。。。。
营地剩下的兵卒不多,却也不少。
两名巡守的士兵,一人在从卞学道处接过图纸后,便打着卞学道的名义,将火头军抽调了一部分,就开始在军营的南面,修建图纸上绘画的祭坛。
另一人则去找了辎重部队,踅摸图纸上提到的‘法器’替代品。
令旗,就用旗牌官的旗子代替,火盆、松木,前者军营里就有,后者周围的山地里也不缺,随便砍一棵红松就成。
至于其他的,虽然有些困难,却也不是不能办到。
很快,在两人不遗余力监督的情况下。
简易的法坛修建完毕。
法坛的周围,绿树环绕、花草点缀。
一个硕大的火盆,里面燃烧着松树枝,浓浓的白烟,裹挟着松脂香气,直冲云霄。
卞学道登上法坛。
脑海中自浮现了一篇祭文。
仪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