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
他松开贺远,上前一步,高大的身材竟隐隐将陈冲压了下去。
“我请的,是上高大捷的功臣,是救了我数万将士性命的恩人。”
陈诚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
“委员长是体恤下属,不是要软禁功臣!”
“你侍从室的规矩,是管委员长的日常起居,还不是……管我陈诚的私交客情!”
“我陈某人,明天就在府上备酒扫榻,恭候贺专员大驾。”
语毕,陈诚不再理会陈冲,转头对贺远温和一笑。
“专员,务必赏光。”
陈冲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终究不敢再多言。
陈诚是什么人?那是委员长最嫡系的五虎上将之一!
真撕破了脸,自己可还真扛不住。
“是。”贺远微微躬身。
“恭敬不如从命。”
“好!”陈诚大笑,再次重重拍了拍贺远的肩膀,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而看着陈诚离去的背影,陈冲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丝冷光。
“贺专员。”
“恭喜你了,又多了一位赏识你的大人物。”
“主任言重了。”贺远谦恭道。
“卑职所为,皆为党国。能得陈部长错爱,实属惶恐。”
“惶恐?我看未必。”陈冲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你好自为之吧。”
……
何应钦的专车内。
气氛,比冰窖还要寒冷。
“砰!”
何应钦一把将车门狠狠关上。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他低声咆哮着,脸上满是狰狞。
“一个小小的侍从室专员!就把你们一个个吓得尿了裤子!”
旁边的刘部长和前排副驾的张次长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总长……息怒。”刘部长颤声道。
“那贺远……他,他实在太邪门了!他怎么会知道宜昌仓库,还有那笔美金的事?!”
“是啊总长。”张次长也惊魂未定。
“还有日军的番号调动!这……这情报也太精准了!比我们军令部的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