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好奇追问的渔民们顿时闭上了嘴,没敢再多言半个字。
村长又好生告诫了一番,才放人离开。
他自己犹豫了许久,终于彻底放弃了去寻二虎打探那位大人的身份。
大人一直不曾言明自己身份,想必是有意隐瞒,他擅自打探,反而显得他们多事。
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办事,以免不慎犯了大人的忌讳,丢了这个好活计。
……
村长二人离开后,庆修沉吟了半晌,抬头看向二虎。
“你是渔村的人,此次渔村的事便交给你去办。”
二虎精神一振,当即抱拳道:“请大人吩咐!”
“一夜之间将所有渔船船底全部凿出大洞,而且悄无声息,办这种事的肯定是老手。”
“王家老爷也好,王家少爷也好,他们不太可能亲自去办这种事,很可能是交给心腹去办。”
闻言,二虎立刻想到了一个人,“王家的管家,王家老爷最信任的人就是王管家,他也没少替王府办恶事!”
提起王管家,二虎恨得牙痒痒。
起初他们渔村是不愿意以这么低的价格将海货卖给王家的,他们宁愿辛苦些,寻另外的商贾散卖,多挣点钱。
结果,王管家不仅放话出去,不许其余商贾收他们渔村的海货,还带人找了他们几次麻烦。
胳膊拗不过大腿,他们没办法,只能以低价将海货卖给王家,总好过卖不出去。
庆修瞥了眼二虎神色,吩咐道:“既如此,你将王家管家暗中带来,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只要王管家愿意证明是王家派人去凿穿你们渔船的船底,王家就彻底走到末路了。”
庆丰商会已经与渔村合作,王家这时候派人凿船,不仅毁了渔民们吃饭的家伙什,也是打了庆丰商会的脸。
此事一传开,人人都会对王家避之不及。
他也正好有理由,收拾王家,杀鸡儆猴,省得这些商贾好日子过多了,连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都忘了。
“是!属下这就去!”二虎喜不自胜,又能教训仇人,又能替大人办事,一举两得!
他兴冲冲地去找王管家了。
庆修朝李剑山使了个眼色。李剑山会意:“属下这就去看好这小子。”
这件事交给二虎办,也算是一个考验。
跟在他身边办事,光有武艺和狠劲可不行,还要有脑子。
……
二虎精神亢奋,这是庆国公交给他办的第一件事,他务必要办好了,不然以后他没脸继续留在庆国公身边了。
他先是打听清楚王管家的去向,沉吟片刻后,放弃了在路上将人劫走的打算。
无论是王府,还是王管家自己的私宅,都坐落在繁华之处,人来人往,他动手很容易被人看到。
直到夜色渐深,二虎才潜入王府,寻到王管家住的小院。
他悄悄地靠近床榻,手里拎了根棍子和一捆绳子,腰间还塞了个麻袋。
他掀开床帐的动静吵醒了王管家,对方迷迷糊糊睁开眼,“你……”
嘭!
二虎干脆利落地一棍子敲到王管家脑袋上,先从王管家衣服上扯下块碎布,将人嘴巴堵上,再把人捆好塞进麻袋里,扛着往外溜。
他虽然才跟李剑山学了几天武艺,但他力气大,又没少与人打架,打出了些三脚猫功夫。
解决王府的护院不可能,扛着人翻墙离开还是可以的。
悄无声息缀在二虎身后,至今没有被二虎现的李剑山,默然无语地看着自己徒弟像扛猪一样扛着个麻袋。
二虎没有将人带回庆修的宅子,而是寻了间破庙,将人扔下。
他没耐心等王管家自己醒来,直接打了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王管家惊叫一声,被淋醒了。他一睁眼看到头顶破了个洞的破庙,吓得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再低头现自己被捆得和粽子差不多,面前还有个凶神恶煞的青年,又怒又怕。
“你是什么人?我可是王府的管家!你不快点放我回去,被老爷他们知道后,有你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