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认为是对方泄露了消息,都打着主意,借此多要几车货。
至于说不一定是对方,也可能是自己人走漏了消息?
哈哈哈,那又咋样,又没证据,这种锅当然要扣在对方头上,好多争取点利益。
黑风寨和虎煞帮的老大不约而同地想到。
虎煞帮。
大当家将信将疑地盯着青年,“那你确定,他们走靠山那条路?”
“我确定。”青年举起三指誓,“这个消息绝对属实,如果不是,到时候你们一刀剁了我。”
青年说得信誓旦旦。大当家拔出刀来,“锵”的一下插到青年面前的地板上。
“好!如果不是,老子就一刀剁了你脑袋!”
青年低头看着那还在晃动的刀,微微僵住。
靠,他随口一说而已,不用当真吧?
次日。
两侧是平坦荒地的一条道上,有支长长的车队走来,管事不停地催促。
“这里都走快点,附近不远处有好几个匪窝,等上了官道,再过半时辰我们就能到码头,上了船再好好歇一歇!”
这么大批量的货,自然不可能全程走陆路。
他们走的是水路,只是中途难免会有没办法走水路的时候,需要上岸走一段陆路,再转水路。
也是因此,陈似道他们才能收到物流铺子这批货的具体路线和时间。
他们走水路,走的正是飞云商会里陆家的船,也是那日聚在一块的几家做漕运做得风生水起的人之一。
另一边。
黑风寨和虎煞帮两伙人,几乎全员出动,加起来八九百人,全部埋伏在山间栈道的两头。
他们打算等人走到栈道内,封住两头,让他们没法走,只能将货乖乖交出来。
众山匪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眼见天都快黑了,有人犯困得打了个哈欠。
结果,不要说车队了,他们连人影也没瞧见多少个。
虎煞帮大当家愤怒地用刀背砸了下地面,“人呢?不是说他们走这条道吗?把那小子叫过来!”
“两个时辰前,他去黑风寨那边了。”
“那就过去将人叫过来!”
虎煞帮的山匪跑过去叫人,哪知道黑风寨的众土匪懵逼地回看他。
“什么人?我们没有叫过他啊?”
“啊?”
黑风寨大当家怒了,“人不在你们那?你们怎么看人的?”
虎煞帮来人有些怂,但辩解道:“你们黑风寨的人过来找他,说是你们大当家找他有事,所以我们就把人给你们带走了。”
“哪个龟孙子去把人带过来了?”黑风寨大当家怒吼一声。
没人应声,他扭头瞪向虎煞帮土匪,“你过来认认,看是谁去领人了。”
虎煞帮土匪转悠了一圈,脸色越来越白,“这,都不是……他说是黑风寨。”
他们当时没想那么多,劫车队一事,就是他们和黑风寨在干,听说是黑风寨找人过去,直接就放人了。
黑风寨大当家气得大叫:“他大爷的!你们看个人看不住,说是我们黑风寨的,你们就信了?也不派个人跟着?”
蹲了一天没蹲到车队,人还跑了,他们再蠢也反应过来被耍了。
要么压根没有车队这回事,要么车队走了另一条道。
“你们几个,”黑风寨大当家点了几个人,“立刻去另一条道看看,今天有没有庆丰商会的车队经过!”
一个时辰后。
虎煞帮寨子前,两伙土匪都在,前去查探的人回来了,气急败坏地道:
“中午时候,庆丰商会的车队走了那边的路,就在半时辰前,算起来,这会他们恐怕都到码头,上船了!”
一窝子土匪顿时骂骂咧咧。
虎煞帮大当家咽不下这口气,“去查!看这小子到底是哪来的,敢耍我们,上天入地我都要把他给挖出来!”
此时,码头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