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交情的,提着礼品,送上拜帖,搓着手等庆国公允许他们前去庄子拜访。
至于不仅没交情,朝堂上还有几分交恶趋向的同僚,各个派出了府里众多家丁,盯着庆修那个庄子。
一旦庆修进去了,他们就捞起准备好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借着商议政务要紧的借口,光明正大进去。
庆修望着庄子上,前后到来的三波人,无言以对。
尉迟敬德上下打量了一番据说有事的两个御史。
“你们平时不是总看庆国公不顺眼吗?怎么,知道有彼岸花海,就巴巴跑过来了?”
被怼的两个御史,斜睨了尉迟敬德一眼,理所当然地道:“什么彼岸花海,我们是来寻庆国公有正事的。”
另一名御史接话道:“铁路修建是大唐的大事,听闻第二条铁路快修建好了,特意过来找庆国公了解一下情况。”
这也忒不要脸了。
另两拨人瞥了这两人好几眼,第二条铁路快修建好的消息,早就传出来了。
之前没见你们来了解,现在彼岸花海的消息一传出,立马跑来了解了。
再说了,这事也没有急到让你们追到庄子上吧?
两名御史对众人的视线无动于衷,在朝堂参人,这种眼神他们见多了。
他们意思意思地和庆修打了声招呼,然后眼睛就黏在了眼前这片彼岸花海上,哪里还记得什么铁路修建的借口。
庆修在心里感慨了两声这些御史的厚脸皮,但是也没说什么。
来看过彼岸花海的人越多,彼岸花香水推出时,相信的人就会越多。
尤其是连平时总是参他的御史,也证实他有一片彼岸花海的话,更不会有人怀疑彼岸花香水的真实性了。
等这群人准备离开时,庆修不紧不慢地抛出了一条新消息。
“诸位,明日起庄子就忙起来了,不方便再接待客人了。”
众人一阵庆幸,幸亏他们来得早!不然就看不到了!
接着,他们又听见庆修道:“因为再过几日,这片彼岸花海便会枯萎,所以这几日我会派人将它们采摘下来,做成彼岸花香水,然后放铺子里拍卖掉。”
所有人眼神噌的一下,变得火热。
彼岸花香水!
没有彼岸花,能有彼岸花香水也不错啊!
送这群人离开后,庆修又命人散播彼岸花香水的消息。
崔羽苒不解地问:“他们不是知道了吗?”
“他们不会透露消息出去的。”庆修摇头,这些人知道彼岸花香水会拍卖,只会恨不能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以防到时候太多人跟他们抢。
他特意先透露消息给他们,只是想造势罢了。
彼岸花香水的消息,迅在长安城内传开,连带邻近的州府也听闻了这个消息。
不少人火急火燎赶来了长安,生怕错过彼岸花香水拍卖的任何消息。
半个月后,眼见铺垫得差不多了,庆修在商会名下、长安城最大的脂粉铺正式拍卖香水。
他没有出面,这件事交给了崔羽苒去办。
拍卖开始当日,铺子内挤满了人,全是长安城,乃至大唐有名有姓的权贵或是富商。
家底不够厚的富商,连铺子的门都挤不进去。
崔羽苒找了个嗓门大的小厮,专门传话,她说一句,对方便扯开嗓子复述一句,力保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她先是取出彼岸花香水,巴掌大的瓶子,被放在最高的柜子上,确保所有人都能看见。
众人屏息凝神,满目惊叹地看着那瓶香水。
这颜色,与彼岸花一模一样!
崔羽苒再轻轻喷了一下,铺子里顿时逸散开一股幽冷清香。
众人眼神更灼热了,这颜色,这味道,肯定是彼岸花没错了!
崔羽苒道:“彼岸花香水的拍卖会持续三个月,三个月内所有人都可以叫价,直到第三个月最后一日,叫价最高者得。”
揣了一兜子纸币的众人傻眼了。
叫价持续三个月?要是价格被人压过去了,这三个月内岂不是要一直看着别人出的更高价?
这心里能难受死吧?
搞不好,什么时候就忍不住,出更高的价。
崔羽苒解释:“做出来的彼岸花香水只有一瓶,不能确定日后还会不会有,所以较为珍贵,特意将拍卖时间延长至三个月。”
“所有人将报价写在纸条上,附上姓名,交给铺子里的伙计,然后我们会给你们一张写有相应价格的存折。”
这分明是拍卖出更高价格,赚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