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再三求证:“爹?你说让我去西域?”
“怎么,不想去?”长孙无忌斜睨了他一眼。
这还用问吗?谁想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想让他历练的话,长安没地方给他历练吗?哪怕是给他找个富庶点的地方?
但是这些话,长孙冲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
他苦着脸:“爹,能换一个地方吗?去了西域,路途迢迢,儿子想孝顺您都没有机会了。”
长孙无忌气笑了,“你少在家气我,我就偷笑了,这事没得商量。最近少给我出去闹事,好好学一学怎么治理一方!”
此时,卢国公府。
程处默和程处弼兄弟俩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咬金。
程处默吞吞口水,喃喃道:“所以,我们得准备上战场了?”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程咬金恨铁不成钢地一拍桌子,大着嗓门道:“男儿志在四方,是武将就该上战场上走一趟,有什么好惊讶害怕的?”
“我当年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不知道多亢奋。”
旁边的程夫人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你敢说你那时候不怕?”
程咬金忙捅了捅自家夫人,挤眉弄眼:教训儿子呢,别拆我的台。
兄弟俩垂头丧气,一看他爹这反应,他们就知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程处默本以为他能在长安里挂着武官的职位,混吃等死,偶尔会和牛建虎他们调侃上战场的事。
哪曾想到,有一天居然真的要上战场了。
何必啊,他们是勋贵子弟,明明在长安里养尊处优,一样能富贵一生,哪用得找像寒门出身的人一样,去战场上拼杀,争取军功?
幸亏程咬金不知道这混小子的想法,不然高低得抽程处默一顿。
他直接拍板道:“陛下那边已经同意了,再过一个月,你们兄弟二人直接赶去西域,先进军营磨合磨合。”
类似的情况还在另外几家上演。
第二天,长孙冲他们出来玩,一见面现大家都垂头丧气、愁眉苦脸的,再一追问。
好嘛,原来他们全被流放到西域去了。
……
快到午时,庆修和赵莘几人在马车里歇息。李剑山骑着马走到旁边低声道:
“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到下一个城镇了,要在那里停一晚吗?我们应该赶不到再下一个休息的地方。”
“就在那里歇半天吧,明早再继续出。”
然而,庆修说完,还没过一刻钟,马车突然颠簸了下,停了下来。
车辕上的车夫扭头解释:“庆国公,有盗匪拦路。”
十来个眼神凶戾的盗匪骑着马,挎着刀,挡住庆修一行人的去路。为的盗匪眼角有块疤痕,仰着下巴喝道:
“识相的,赶紧把货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们一条命!”
他招了下手,足足三四十名匪徒从两边的山上涌下来,迅包围了庆修一行人。
盗匪们得意洋洋地等着这群人求饶,盘算着干掉这一单他们能抢到多少好东西。
然后他们现,被围起来的车队,不仅没人求饶,而且连惊慌的神色都看不见。
众家将淡定地看着他们,“锵”一声,齐齐拔刀而出!
“哈!”李剑山提着刀,咧嘴笑道:“三四十个人就敢来打劫我们?兄弟们,好好教这群孙子做人!”
为盗匪腮帮咬紧,扭头啐了口,从背上抽出双刀,“非要找死,那就成全你们,一个活口不留!”
不过是一支商队的护卫,人数也只有他们一半,竟敢这么嚣张。
这群盗匪横行霸道多年,哪次不是将路过的商队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
一听李剑山这话,立马火了,骂骂咧咧地抽刀冲上来!
“孙子?看爷爷我把你们打成孙子!”
“就这么点人,还敢这么嚣张,吃老子一刀!”
众家将闻言一乐,不管是去阿拉伯,还是回来,这一路他们遇到不止一伙匪徒了,每个都被他们杀得片甲不留,或者是见他们过于从容淡定,怕遇到硬茬,直接跑了。
难得遇见一伙这么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