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辈好悠闲!”
李遂宁听着这声音,立刻行了礼,果然见着李绛迁入座,笑盈盈地摇头,刘长迭则笑道:
“老人家担忧大漠上的斗法,却没有详细的消息,我巡看了大漠回来,让觉戏道友守着,特地来一趟,解一解忧。”
“却是我失职了。”
尹觉戏虽然全心全意,可眼下明显不如刘长迭值得信任,这位真人从海上寻人扑了个空回来,便被李绛迁一同派去西边守阵,倒是让刘长迭空闲许多。
李绛迁告罪一声,笑道:
“我这些日子忙前忙后,也整理了宗卷,这才腾出手来,正好来给老大人问个好。”
他看向李遂宁,亲近道:
“遂宁修为不低了,今后可有打算?”
李遂宁连忙行礼,答道:
“只听族中安排。”
李绛迁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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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司天』灵物可不好找!”
李遂宁心中暗叹。
『司天』灵物岂止是难找,根本找不到,江南唯一一件『司天』宝物还被西蜀宝贝似地供着…
‘好在我既然决定了入洞天,依着前世的路子,也省却这一份灵物…’
如若是李周巍开这口,李遂宁肯定是会提一句不必再找,可刘长迭等外人人在此,出于种种考虑,他最终没有开口,却见着李绛迁笑道:
“不过…这事情也不用太麻烦,有时水到渠成,总能过去,只是听长迭前辈说,你的阵法道行,听闻已经极为厉害…”
刘长迭点头,赞道:
“绝非寻常…我筑基之时,恐有不如。”
李绛迁暗自领悟,笑道:
“听闻他当年胎息之时,没有阵旗都试着布阵…”
李遂宁心中微微一震,刘长迭眉头一挑,神色凝重,似乎有所思虑,大殿之中一时安静下来,这位远变真人斟酌着开口,笑道:
“我亦是第一次听说。”
“咳咳…”
李玄宣咳嗽了两声,似乎有些疲惫了,道:
“既然绛迁来了,我还有事要问一问,今日打扰刘真人也够久了,遂宁也须修行…”
刘长迭只当他累了,立刻起身告辞,李遂宁亦退下去,李绛迁没有多半句话,只是将目光从这晚辈身上收回,隐约倒映着一点银色消失,笑道:
“老大人…可有吩咐?”
李玄宣叹了口气,很自然地道:
“听说,你谈了一桩陈家的事?”
李绛迁微微一凝,点头道:
“确有其事。”
陈胤这一次连自己的豫阳郡都没有第一时间去,而是赶来湖上救援,心意昭昭,李绛迁还真承了他的情,否则也不会舍了面子,让刘长迭前去相助。
加之陈氏背后隐约有了萧家的影子,他更是多了一分诚意,原本琢磨不定的心思也有了几分倾向,道:
“此人如何?”
老人点点头,道:
“你当时应了,隔些日子,陈家就送了人来,在湖上修行,叫陈沅卓,性子稳重,我已经见过了,讨人喜欢。”
“竟然如此?”
李绛迁略有讶异——李家联姻的婚事并不多,甚至这么多年几位嫡系的婚约,这位老大人大多是不满意的,能从李玄宣口中得到这个评价,极为难得!
李玄宣含笑点头,遣了人去请这位公子,一边低声道:
“再说语岁,你不曾见过她,不晓得她的性子,和他兄长截然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李绛迁笑着问了一句,李玄宣摇头道:
“柔顺如水,好在是个女娃娃,就更要配性格刚强些的人物,才不会外嫁受了无形欺负。”
这话很隐晦,可李绛迁明白,好坏有时只是在一句之间,在女子身上是柔顺如水,若是个男丁,那就是庸弱不堪,要叫人失望了。
不过短短一炷香内,已经有一男一女上了大殿,男子一身蓝衣,两颊略微消瘦,称不上多英俊,可目光凝实,看起来刚毅勇猛,在大殿前拜了,道:
“见过真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