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林跃率石敬岩与百名铁鹰锐士抵达辽东郡城。
林跃没有停留,而是直奔辽东郡守府而去。
待到郡守府外,林跃让门房通报后便扫视着这郡守府,心中暗自思量。
他虽是辽东郡人,但却没有来过这郡守府,而如今的郡守他也并不相识,只是记得好像是叫仲然,是在他前往蓬莱的那三年调任辽东郡守的,而先前的老郡守已经致仕归乡。
他在如今的辽东郡城内,算作相识的只有李成梁一人,偏偏他此行的目标,也是李成梁麾下的人。
就在这时,府内一人急匆匆的向府门处赶来。
那人在跨过门槛时脚下有些顿足,随后他望见那黑甲覆面的甲士时眼中便一凝。
但转瞬后那人便加快脚步,似是小跑一般笑着来到林跃面前,
“下官辽东郡郡守、仲然,参见武威侯!望侯爷恕下官来迟之罪。”仲然望了一眼林跃,随后笑着说:“下官赴任后曾多次贸然前往司异令署拜会侯爷,但侯爷却都未在咸阳,未有机会拜见,没想到如今竟然能够于此地见到侯爷。”
“进去说吧。”林跃见这仲然一副标准中年文臣的模样便拱手回礼,沉声说:“劳烦郡守再将辽东郡尉叫来,本侯此番乃是奉陛下之命,为公务而来。”
仲然一听便知事情不小,连忙点头应道,同时指引林跃进入府中。
待进屋内,林跃在与仲然闲谈两句、茶水刚刚摆到林跃面前后,李成梁便急匆匆的赶赴屋内。
“末将辽东郡尉李成梁,参见武威侯!”李成梁当即拱手施礼道。
林跃望向李成梁,此乃二人暗中联络后的次相见。
林跃仅是淡淡点头,开门见山的说:“本侯奉陛下之命来此捉拿辽东守军中郎将武称,劳烦郡尉大人动身一趟了。”
“武称?”李成梁眉头一皱,但见林跃的模样便毫不迟疑的应道:“诺,侯爷!”
“那武称如今身在何处?何时可捉拿归案?”林跃问道。
“回禀侯爷,那武称如今正在辽东郡城外驻扎,末将一个时辰内便将其捉拿至侯爷您面前!”李成梁应道。
“一个时辰?军中无戏言?”林跃问道。
李成梁拱手应道:“回禀侯爷,军中无戏言!”
“去吧,本侯在这等着你。”林跃摆摆手,心想这里是李成梁的地界,自己先前虽有李成梁有些摩擦,但今世非同往日,自己卖他一个面子让他前去捉拿,也是给他留下一块遮羞布。
不然半月前他族中侄女勾结异人,如今他麾下中郎将也勾结异人,林跃若是他,怕是此刻老脸都搁不住了。
而李成梁此刻眼中也欲喷火,风风火火的便向外赶去。
而仲然闻言知晓不干自己的事,在沉默片刻后他便笑着说:“武威侯此番何时动身?不知下官有无机会使得乡亲们与侯爷同乐,领略一番我辽东子弟的风采?”
林跃闻言笑着摇头说:“本侯出身辽东,自是想见识见识我辽东郡的青年才俊,只不过此番本侯除却那武称一事外,还有一事需要处理。”
仲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敢问侯爷,下官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也算为侯爷您分忧。”
“说起来还真有劳烦郡守大人的地方。”林跃笑着说。
仲然闻言双眸一亮,连忙说:“侯爷您说,下官能够帮得上侯爷,乃是下官的荣幸啊!”
林跃闻言便将胡亥的意思说了出来,随后他沉声说:“还望郡守大人能够签相关的文书,将那小苍村划归至本侯封地内。”
“此事简单,下官这就去办。”仲然笑着说:“不过侯爷,下官可曾听说侯爷您的村子先前曾遇不幸。。。”
“唉,这也是本侯迟迟不敢回来的原因,近乡情怯、更是怕触景生情。”林跃默然长叹,随即说:“郡守大人,此事还请不要声张,本侯不喜张扬。”
仲然闻言连连点头,随后说:“侯爷,您若是信得过下官,此事全权交由下官安排,侯爷您静待几日即可,刚好这段时间侯爷您也可以领略一番我辽东郡的风土人情。”
林跃闻言思索片刻,心想自己也只是走个过场,便点头说:“那就劳烦郡守大人了。”
“此乃下官荣幸。”仲然抚须笑道。
林跃笑着点头,但他还是嘱咐了一句,“不够还望郡守大人莫要张扬,本侯不希望搞得兴师动众,此番若不是陛下让本侯来,本侯都不想整这一出,毕竟本侯的爹娘就曾告诫过本侯为人处世务必低调。”
“侯爷放心,下官懂得。”仲然笑着说,随后他问道:“侯爷,此时已近午时,不知侯爷可进食否?”
林跃犹豫片刻便说:“本侯来得急,未曾进食。”
“不妨下官叫来一些同僚,让他们也有幸能与侯爷您相识?”
“见本侯又有什么用?”林跃笑着说:“不过本侯见一见这辽东郡的父母官们,也是不错的。”
“如此甚好,想必我辽东的同僚闻此消息势必将欣喜万分。”
“晚上吧,本侯先把手头上的公务处理完再说,先给本侯简单来些饭食便好。”
“诺,侯爷!”仲然起身应道:“侯爷您且稍等片刻,下官去去就来。”
“嗯,简单一些便好。”林跃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