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尔,你叫这个啊。”
格里菲斯说着继续看着身份文书,除了这个格里尔原先住在赫尔明根外没有什么特殊的。
他眉头微挑,继续翻看,下一张便是黑色守望的入伍文书。
文书上的字迹依然清晰,当看到参军方式为“内部推荐”时,格里菲斯指尖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据他通过赫尔德兰报纸上的内容所知,内部推荐绝非易事,通常这意味着推荐人的直系亲属有重大立功表现,或是被推荐者本人是烈士子女,还需通过一系列严苛的考核,才能以这种特殊方式入伍。
一旦入伍,这类士兵往往会被重点培养,最后视为军队未来的骨干力量,也就是说这种以后无论是黑色守望还是回到赫尔德兰的军队,起步都是百夫长级别的。
“如果哥尔卡斯真的被俘了。。。。。。”
格里菲斯合上文书,眼神变得坚定。
他抬头看向被绑着的俘虏,后者正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塞口的布条间漏出含糊不清的咒骂声。
“我们就用他去换。”
哥尔卡斯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仿佛有把钝斧在颅骨里来回劈砍。
他下意识抬手揉太阳穴,指尖触到一层湿漉漉的纱布,黏腻的触感让他蹙起眉。
视线聚焦后,他看清自己正躺在一张窄小的木板床上,床板硬得硌得背脊生疼,垫着的破毯子散着霉味,角落里还有几块未清扫的碎石子。
“该死,黑色守望的佣兵下手真狠。”
他龇着牙低咒,记忆像破碎的镜片般在脑海里闪回,格里菲斯命令分头突围后,他的队伍就被黑色守望骑兵撵上了,自己带着十来个兄弟退到峡谷岔路,身后是陡峭的悬崖,前方是扬起漫天烟尘的黑色骑兵。
然后自己就带着手下奋战到最后一刻,然后就被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根狼牙棒砸中,他甚至没看清袭击者的面容,只感觉后脑勺像被烙铁贯穿,眼前瞬间炸开一片血红。。。。。。
“哥尔卡斯队长!”
熟悉的声音惊得他浑身一颤。
他猛地撑起身子,木板床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转头望去,隔着两道铁栏杆的隔壁牢房里,挤着三四个熟悉的身影,是他队伍内的佣兵,个个满脸血污,衣服被撕成布条。
“现在什么情况?”
哥尔卡斯扒着冰凉的铁栏杆问道。
“您昏倒后我们就投降了。”
一个佣兵苦笑着,举起缠着绷带的手。
“真打不过啊,黑色守望的骑兵跟疯狗似的,见人就砍。我们扔了武器,就被押送到这儿了。”
他指了指头顶的石壁。
“您是过了一段时间才被抬过来的,当时浑身是血,我们都以为您。。。。。。”
“其他兄弟呢?”
他压低声音。
“捷渡、比宾他们哪里去了?”
牢房里的佣兵们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个说道:
“不知道。。。。。。我们被俘后就分开关押了,听说。。。。。。听说追击的骑兵抓到了十几个逃散的,但具体是谁。。。。。。”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咔哒”一声金属碰撞的轻响。
哥尔卡斯抬头,看见铁栅栏外的门缓缓打开,刺眼的阳光从门缝里漏进来,在青石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
“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