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好吧?”
武免指指地图,他一个外人不好看人家的机密。
“无妨。请坐。”
陈旅长笑眯眯请他在另一张桌边坐下,而对方坐下以后,眼睛就没有再往地图上看过。
脱下面罩化妆成警卫员的钱沱沱,给他们端上热茶。
这种场合怎么能够少得了她呢?
种花家的人,天生就喜欢凑热。
半杯热茶下肚,武免和陈旅长也渐渐变得热络起来。
一个热血赤胆,不畏生死,一个运筹帷幄,深谋远虑。两人越谈越投机,仿佛久别重逢的故人,话语间皆是家国山河。
说到战局关键,武免难免真性情流露,愤然道:“此战之败,非我之失!我死守了整整七天!原以为援军到来必能扭转战局,没想到时至今日,仍然没有等来一兵一卒的支援!”
陈旅长叹了一声,带他去放沙盘的桌边。
“武兄,也不是没有支援。只是支援还未到,便已被小鬼子打残了。”
他手里拿着一根小指挥棒,在沙盘上指指点点。
武免不由骇然:“都死了?”
自几天前,中T山被小鬼子切割成东西两方后,他便与其他友邻部队失联。
甚至都联系不上直系长官。
全都失联了!
“差不多吧。这里,还有这里,全都失守。”
“我来晚了呀。”
武免眼里涌上悲愤,闭上眼睛复又睁开:“不,不是你来晚了。是……是他们太过分了!”
他又岂会不知大队长对八路的忌惮?
恐怕是现战局无法挽回才通电八路,让八路过来牵制小鬼子。
呵呵!
明明可以早些联手的!
这么晚才同意八路过来,很明显这是要甩锅。
是压根就没有把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拼命的人当命!
陈旅长叹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陈旅长才道:“武兄,我意带部去y济,你可率部一起,给死难的兄弟们报仇?”
武免霍然起身,眼中血丝密布:“全听陈兄的!我这就回去集结队伍!还望陈兄不要嫌弃我们这些败军之人!”
陈旅长给一边假装背景板的钱沱使了个眼色,钱沱沱会意,悄悄退出去作准备。
嘿嘿,她一路才招了多少兵,可能有个一两千?
陈旅长下子就招了五千多兵!
还都是老兵!
啥?不一定会加入?
不不不,钱沱沱有自信,他们肯定会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