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年少时可以这样说,但后来外敌入侵,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成年人,真要反抗有的是方法。
做不到别的,在小鬼子让他去东北的时候,他自尽可以吧?
撞墙,跳井,上吊,拔出刀往自己的脖子上划一刀,很困难么?
他没有,他只想活着。
如果能够更加体面的活着,像当皇帝的时候一样呼奴唤婢就更好。
他临终前写给弟弟的纸条,就能够看得出来他有多么贪恋活着。
钱沱沱觉得,这位康德皇帝,还不如崇祯皇帝身边的太监王承恩呢!
那可是千年来第一位能够葬入皇陵的太监。
还有被兄弟坑惨了的少。帅,明明手拿王炸,可是却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要说是被兄弟坑了的原因,也有。
但更多的是“保存实力”占了上风。
他选择撤入关内,而非死守国土,与其说无奈,不如说自私。
若真率军血战到底,哪怕战败身死,东北百姓拼死抵抗的意志也会被点燃,历史必会重写。
指不定还能给他建个“武侯祠”。
唉!
历史没有如果。
钱沱沱合上地图,只盼着守y济的将领撑下去。
“想到什么了?这脸色变来变去的。”
“我戴着面罩呢,你还能够看得出来我脸色变来变去?”
“嗐,你不是说了吗?我是干什么出身的?小小察言观色而已。”
钱沱沱叹了口气:“我想到了之前的‘蜀王’刘将军。他生前臭名远播,弄得蜀地民不聊生。但在大义面前,他却没有怂。”
“他死后,百姓竟立庙祭之,香火不绝。问其故,曰:‘虽暴虐,然御外寇有功。’”
“反观今日,多少人平日里道貌岸然,临难则仓惶鼠窜,连一城一地都不敢守。刘将军纵有千般不是,到底还知道土不能丢、国不可亡。”
陈旅长猜她肯定想到了驻守y济的8o军,才会有此感慨。
他轻叹一声道:“这便是底线。守住了,骂名可洗;守不住,纵清廉如水,亦是千古罪人。”
钱沱沱点点头,冷笑一声道:“你说清廉如水,我倒想到一个‘水太凉,头太痒’。”
陈旅长知她的是谁,再次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天快黑时,陈旅长通过无人机观察,选了一处地形让部队过去暂时休整。
休整一个小时后继续出。
“那边有人!”
钱沱沱也放出无人机观察,一观察,豁,离他们约五里地外,密麻都是人。
通过传送过来的画面看,他们是溃兵。
“看到了!”
陈旅长马上下令派人过去接触,看对方是哪支部队的。
一纵特务连得令,连长率部过去。
五里外,九十八军长官武免,正靠在一棵树上闭目养神。
连日残酷的战斗让他疲惫不堪,想到两万弟兄,被小鬼子打得只剩不到五千人,他心如刀割,痛苦不堪。
他知道,他们是被当成炮灰了。
谁叫他们是“杂牌军”,不受待见呢!
名义上是一个军,实则几乎是由湘地方军、蜀和部分陕、不受待见的中央军组成。
说白了,就是没人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