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的小模样还挺可爱,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可可心想,惬意地闭上了眼。
再分别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可可倒真像个本地人了。罗倍兰按可可的指示七扭八拐地转了好久,最后终于停在了一条老街的路边。
可可轻车熟路地带罗倍兰进了一家店,自己又转身去隔壁买了些东西回来。
这顿饭大概是午饭晚饭合在一起了,可可点了很多东西,买了几罐酒,顺便给罗倍兰带了一罐雪碧。
罗倍兰伸手拉开一罐,铝质的易拉罐瓶口冒出一圈细密的泡沫,短暂地蛄蛹几下,很快又消了下去。一口下去,从喉口到胃之间的那一整条都泛起阵阵冰凉的寒意。
冬天喝雪碧,还是冰镇的。
这种体验确实……有点太过新奇了。
她们坐在店门口搭的小餐桌上,罗倍兰给可可分享她拍的广告,跟她讲她是怎么做蛋糕的。可可说她修车时遇到了一队摩旅。聊的都是轻松愉悦的话题。
举办完婚礼,可可一整个松懈下来,并肩搂着罗倍兰,边说边笑。
这样的两个人坐在苍蝇馆子的路边,背景是杂乱油腻的桌椅,水泥路面也看着凹凸不平,任谁也想不到这其中的一个两个小时前还当着新娘子。
罗倍兰听着可可前后毫无逻辑的叙述,沉默地往她手里塞了更多吃的,把酒罐拿远点。
“嗯?我酒量很好的,”可可注意到了罗倍兰的动作,玩笑着责怪她,“不会醉到让你把我拖回去的。”
“可是你明天还得送我去车站呐,再喝,你可就起不来了。”
可可被这番话说服了,只好任由罗倍兰把剩下的大半罐放到地上。
罗倍兰看了看时间,觉得不早了,半拉着可可起身。
婚宴上可可就喝了不少白酒,刚刚又是两罐十几度的酒水下肚,可可也终于显露出了几分醉意。
她抱着罗倍兰的腰,侧脸紧紧贴在罗倍兰的背上。
感受着脊背皮肤上渐渐升高的温度,罗倍兰不自觉伸手,把可可的手往自己腰身上又紧了几分。
“你可别睡着了,小心摔下去。”
发动引擎前,罗倍兰叮嘱道。
“放心吧,”可可喃喃道,“我就是有点累了。”
车子刚开没几米,可可的声音就又在罗倍兰冒了出来:“带我去码头转转吧,现在还早。”
罗倍兰思索了两秒,答道:“好。”
所有的城市都在想办法发展,这里也不例外。港口的货运码头也扩建了,隔着好远,货轮的汽笛声就已经开始在罗倍兰的耳边回荡。
罗倍兰就停在这里。
她们没必要再靠近,再往里走也不安全了。
她们一前一后坐在摩托车上,车停在路边,亮着前灯。天已经黑下来了,马路上往来行驶的重型货车交替闪着车灯,行进得沉重而缓慢。
当足足过了半人高的轮胎驶过罗倍兰的身旁,伴随庞然的四轮巨物靠近的是实打实的压迫感。
几道灯光闪过路边,把罗倍兰和可可所在的位置照亮一瞬,迫使她们不得不眯起了眼。
马路很宽,路面因经年累月的负重,有些部分已经开裂,或是微微凹下去的一个小坑,在货车车灯的照耀下展露无疑。
罗倍兰不知道可可为什么会喜欢来这里。
她隐约记得她说过她喜欢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