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经过江愿安一番作证,认定了那夜将她推下孤月峰的人正是于淳。如今于淳已死,便没什么再可追究的了。
几日后,江愿安身子好的差不多,终于能回到后山与他们一同练剑了。只是从那以后,温予对她的关心似乎更明目张胆了些,生怕她哪天再像那天夜里丢了似的。
江愿安虽不愿再提起她那夜失踪的事情,可对于淳的死,或多或少还是心存芥蒂,而师门却像凭空丢了个人一般,无人再敢提起此事。
“小师弟,你知道十一师弟是怎么死的吗?”她有些郁闷的问道。
并不是因为他的死而郁闷,而是因为他就这么摔死了,令她多多少少有些意外。她被推下观月峰都没死,怎么于淳会死呢?
温予听到她的话,立刻示意她噤声:
“师姐,师父不让我们再提这件事了”
“唉,可是”
“没关系的,师姐,他存心想害你,结果却害死了自己,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温予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道。
罢了,或许温予也不敢多说什么,还是去问梁疏璟吧。
梁疏璟彼时正一人坐在房中对弈,看着面前错综复杂的棋局,紧紧锁住了眉。见是她进来,才不觉将眉头舒展开来。
“你怎么来了?”
江愿安长叹一口气,问道:“十一师弟的事情真的只是那么简单吗?”
他接着将视线落回了棋盘,思索久久才开口:
“我更想问你的是,你怎么会答应他去孤月峰?”
想起这件事的缘由,江愿安不由红了脸,只觉羞于开口。
“那晚你抱我,被他撞见了,他便一直借这件事威胁我。”
梁疏璟的脸色顿时复杂起来,可又心疼江愿安竟会一个人担下这种事情。他放下手中的棋子,走至江愿安身前再一次抱紧了她,只不过这回是在房中,无人能再撞见了。
“这种事情当初怎么不告诉我?”
江愿安趴在他肩头浅浅笑了两声,
“他那样的小人,能威胁到我什么?哪能擅自劳烦我们大师兄呢。”
“没威胁到你什么?那那夜被我背回来的是谁?”
江愿安抿了抿唇,“好吧,可我现在还是好好的,不是吗?你还没把那件事的真相告诉我呢。”
她的话令梁疏璟犹豫了很久,温予在她面前精心呵护出的外表,要被他就这样撕碎吗?
“没什么真相,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确实是死不足惜。
“你又要打算瞒着我?”她的语气兀然变得生硬,将面前的人推开。
梁疏璟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又软下声音:
“不是只是他的死,与你我本就无关。”
“那是和谁有关?”
“和你每日心心念念的那位小师弟有关。”
是他?
“怎么会是他”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低下头,肉眼可见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