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
都与他无关。
元璟府。
“江姑娘,殿下回来了!”
彼时江愿安正赖在塌上小憩,经过昨夜那番折腾,她白日里怏怏无力的很,躺在塌上读了会诗便着了,这一着便着到梁疏璟回来。
夕阳斜斜,连几朵残云都点缀的恰到好处。
她眯着眼睛远远瞧见梁疏璟手中拎着东西,揉揉脑袋费力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穿好鞋下了软塌。
梁疏璟猜到她是刚醒,将手中提着的木盒放到案上,看向霜浓和月见:“没给江少卿取张绒毯来么?”
昨夜落了雨,今日天色都罩着一层阴霾,若是不当心,还真要染了春寒。
“奴婢见江少卿在房内看书看的用心,便未敢进去惊扰。”
还看书看的用心,梁疏璟轻笑一声,“你瞧她这副模样,哪里像看书看的认真了?”
此言一出,不论是方才挨训话的霜浓月见,还是睡意未褪的江愿安,脸色都变得不大好看起来。
“哎,殿下这是带了什么回来?”见情形不妙,江愿安两眼一亮瞥到了案上那方木盒。
“带了些丰乐楼的点心,用完膳你们几人分了吧。”
语落,便留下几人独自回了书房。
梁疏璟记得当初从西域回来时,江愿安从千霜那处顺来的纸笺也是与蛊毒有关,后来趁她熟睡,那张纸笺又被他顺来了。他从案下的藏着的密阁中取出原先那张纸笺,将两张放在一起细细对比,不论是字迹还是纸张,看起来都出自同一本古籍,而见纸笺边缘被烈火焚烧碳化的痕迹,他猜这本古籍定有人要将它焚毁,而又被人抢救了出来。
事已至此,看来不得不再去一趟西域了。
正当他将两张纸笺收回密阁时,门口贸然探进一颗脑袋。
“殿下?”
梁疏璟板正起脸,冷冷应道:“什么事?”
“没什么事,喊你用膳。”一道清越的女声传来。
江愿安见他点头,便又笑嘻嘻将脑袋缩了回去,带紧了书房的门。
饭桌上,江愿安兴致冲冲问他:“殿下,你去宫里干什么了?”
梁疏璟头也不抬,专注吃着碗里的饭,
“去找皇帝商讨江知府的事情。”
“太好了,殿下你现在可是江府的大恩人啊!”江愿安含糊不清的夸道,眼中满是崇拜。
这话听的梁疏璟耳根都要磨出茧子来了,他懒懒开口:
“总奉承我是恩人,那你打算怎么报恩?”
江愿安也没想到梁疏璟一上来就要她报恩,默默低下头,假装认真吃起碗里的饭,不再回答。
“等江知府的事情处理好,我要离开府上一阵日子,你到时勿要跑空了。”梁疏璟沉思了许久,才将这件事说出口。
“你要去哪里?”江愿安紧随其后追问,梁疏璟这样动不动离开府上,已经不止一回了。
“你不需要知道。”
她不需要知道?
江愿安气的丢下手中的碗筷就转身离开,连霜浓递来的帕子都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