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东西?”邬妄挑眉,“是什么?”“是”然而甜杏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说出来是什么。世界上有好多好多她觉得很好的东西,但要说最好,好像把什么给师兄都犹嫌不够好。甜杏答不上来,邬妄反倒笑了。他拍了拍她的发顶,声音愉悦,“饿不饿?我们要走快些了。”“给我的?”邬妄咦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左瞧右瞧,“难道还有谁坐在这儿?”甜杏被他逗笑了,毫不客气地夺过盘子,“不管还坐着谁,这都是我的了!”邬妄自鼻间哼了一声,“你那条拿来。”甜杏警惕地护食,“怎么了?”“我辟谷了。”邬妄险些被她气笑,“不同你抢。”闻言,甜杏乖乖地递上自己手中还未动过的鱼。邬妄垂眸,剔下鱼腹,放进她的盘子里,然后开始一点一点认真地挑鱼刺。分明可以直接用术法做的事,他却亲力亲为,做得极认真。甜杏看了他片刻,眨了眨眼,语出惊人,“师兄现在是在讨好我吗?”邬妄手一抖,险些将鱼肉丢了,“什么?”“师兄前段时候是如何猜忌我的,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的。”甜杏语气酸溜溜的。“哦?”邬妄语气镇定,细细听去,还带着笑意,“那要给你什么好处才能忘记?”甜杏托着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邬妄挑鱼刺的手,“那要看师兄的诚意了?”邬妄指尖微顿,一根鱼刺被精准地挑出。他抬眸看她,“嗯哼,比如?”“比如”甜杏突然凑近,发梢扫过他的手背,“师兄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真的很像中邪了,让她受宠若惊。夜风拂过,火星噼啪炸开。邬妄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遮掩了瞬间慌乱的眼神。他继续低头挑刺,语气平淡,“鱼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