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也不看徐寅一眼,又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了起来。徐寅急了,又上前两步凑近讨好道;“六公子,您别啊!”“这……您不过去,奴才也不好交代,万一陛下怪罪起来,奴才这条小命儿哪能担得起?”虞杳依旧坐着不动,眼睛盯着书上,嘴角微微上扬,愈发肯定心里的猜测,便不甚在意道;“公公就说我已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徐寅双腿一软就跪地哀求;“六公子,您可怜可怜奴才吧!您若不去,陛下肯定会拿奴才问罪,到时候……”“出了何事?”“侯凌造反,都快打到京城了,陛下此时正在发火,奴才可不敢惹他生怒……”突然,徐公公的声音戛然而止;也终于反应过来,他被虞杳套了话。可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就算咬掉舌头也无济于事,只能白了白脸,硬着头皮哀求虞杳;“六公子,您就行行好,发发善心随奴才走一趟吧,不然……”“走吧!”徐寅正苦口婆心的说着,虞杳已经起身,并越过他朝外走去。徐寅心中松了一口气,立即爬起来追上去,还不忘小声说;“六公子,奴才刚才不小心说漏嘴,您……”“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见此,徐寅彻底安心,心里对虞杳也越发感激。不一会儿,来到前院的堂厅,叶开,叶茗兄弟俩守在门外;“见过六公子!”虞杳朝二人点点头,径直迈入堂厅,就见尧安帝立在窗边,手里拿着地图正在沉思;见有人进来,他才扭头看过去,却盯着一步步走近的虞杳发起了呆;直到虞杳停在距离他四五步远距离处,他才回过神,压下眼中的晦暗不明,放下地图,便客气开口;“六公子,请坐!”声音依旧沙哑,冷漠,但相比晌午却多了几分疲惫感,以及客气!虞杳却站在原地不动,盯着他冷冷问;“不知陛下找虞六所谓何事?”见虞杳神情冷漠,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尧安帝扫了一眼立在门口的徐寅,眼中划过丝丝满意,便又道;“坐下细聊!”虞杳却又冷声;“若无事,虞六就回去歇息了!”说完就转身要往外走,尧安帝慌忙上前;“朕……朕对你不住……”尧安帝一天两次道歉,绝对史无前例!徐寅;对上六公子,陛下也硬气不起来!而虞杳嘴角微勾,却不再故意拿乔,转身看着尧安帝,而后在他的再次邀请下才过去落座……第471回如愿以偿当夜虞杳和尧安帝聊了小半个时辰后,才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别院!两日后尧安帝一行人迅速启程回京;虽然,他也不想就这样离去,奈何形势逼人!虞杳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官道上远去的一阵尘土,眼神却渐渐森冷。“你答应他何条件?”在虞杳注视着渐行渐远的尘土出神时,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缓缓回头,就见一身青灰骑装,身披银灰毛边披风的察图寮,眼里带着担忧之色,又似有几分固执的盯着她。虞杳又转身望向远处徒留尘土飘扬的官道,好看的眉眼弯了弯,勾着唇低声道;“怎就不是他答应我条件,非得是我答应他条件呢?”眼神不动盯着虞杳的察图寮,闻言神色松动,轻舒一口气,这才开口;“如此说来,是他吃了亏?”虞杳嘴角又微勾,却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双手扶着城墙台子,望着远处的官道看了好一会儿,才清冷道;“如他那般心思阴暗,处处算计之人,又何来吃亏一说?”说罢,虞杳双手在城墙台子冰冷的青砖上拍着,又低声道;“不过,心思太过深沉也不见得就好,本公子只等着看他如何自食恶果!”话落,虞杳双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马鞭,整个人也迅速转身,不再看官道一眼,而是盯着神色若有所思的察图寮问;“放心,只要他长脑子,就不会再来招惹我!”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与尧安帝打过几次照面的察图寮,心里非常明白,那就是个疯子;是个与他一样,不顾一切的疯子!动了动眼眸,掩住神绪,察图寮又道;“他,自是不会善罢甘休!”虞杳冷笑;“那又如何?”她手持马鞭指着远处张狂道;“从西到南,若我想,随时都可以易主……”“正因如此,他才不会善罢甘休!”察图寮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的打断虞杳,也是在提心她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