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了出来后,察觉温酒久久不语,昙鸾到底吐了一口气,轻声道:“施主,你即便是说了,我也不会和师傅走的,我想清楚了,我会陪着施主,看着施主找到真凶,还我师傅清白。”温酒一愣:“你对你师傅似乎各外的信任。”只是,你的寿命只有三日了,不知晓还能不能看见。昙鸾:“师傅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温酒:“好,进去吧,等伤养好了再说。”怎么养好呢?温酒便也觉得回天乏术。他的病症比之之前的弘晖,不知又凶险了多少。便是洗髓丹再炼一次,也是没希望了。只是广慈的话到底在温酒的脑海里头萦绕不散,他说昙鸾非寻常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罢了,还是等四爷今日大祀归来,再同他说说,让他帮着分析看看。“主子,奴才们回来了。”才送了昙鸾去歇着,便是见到山楂小豆子小跑着回了来。温酒瞧她:“怎么样?”山楂面上带着笑:“您是没瞧见,那场面,好生壮观啊。主子,王爷站在最高的那祭祀台上,高声唱祝祷词,听的奴才都想跟着一款磕头了。”“山楂姐姐,您是想么?您当时还拉着我和你一起磕头来着。”小豆子即刻笑嘻嘻的道:“主子,您是不知道,山楂姐姐还偷偷抹眼泪来着。”山楂白了小豆子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温酒笑笑:“主子,奴才那会儿是想着这些时日却是太过艰难了么。定然是主子和王爷的诚心感动了上苍,要不然,老天怎么会降了天神来帮着咱们将那祭祀台给修好了?那些百姓,瞧着将头都磕破了,一直高喊着王爷千岁呢。奴才这道是也不算夸张。”温酒听着便是笑:“那般热闹?可曾有机会和王爷说上话?”“主子,奴才们无能,没能挤进去。而今甭说和王爷说话了,奴才想去不语跟前瞧瞧,都没挤进去。这南郊附近,百姓们围了了水泄不通,都是听说昨儿个天降福泽,今儿个来啊沾沾福气的。还有那些个官员,之前还给咱们脸子瞧着,而今一个个笑的像是开了花儿似的,全是围着王爷转了。”山楂笑的眼睛都弯了,格外喜人。温酒捏捏她的脸,也跟着笑:“这么热闹,你怎的不多瞧一会儿?”山楂仰着脸由着温酒捏:“主子,你是不知道,八爷的脸都气绿了,把我笑坏了。想着抓紧回来同您说一声,也好让您也开心开心。”温酒噗呲下笑出来声来:“你啊。”“主子,忽然想吃绿豆饼了,这天气,吃些绿豆去去燥还是很不错的吧?”山楂揶揄的道。“去吧,你的绿豆饼,自然是好的。多做些,晚些时候给九爷十爷都送去些。”“是,奴才这就去。主子,可要给八爷也送回去些?瞧着他才是最该降降噪的。”“噗,你啊。”温酒摇头失笑:“可别去招惹他,他真耍起脾气来,还不定能干出些什么事儿来。你那好好的绿豆糕,可别糟蹋了,送些回去给大宝他们,他们爱吃你的手艺。”“哎,奴才这就去,给小主子们做顶好的!”“阿嚏!”八爷揉了揉鼻子,眉头皱巴的更加厉害。“哎呀!谁!踩到爷的靴子了。””哎呀!爷的脚!别推!放肆!等爷找到你们的人,必定剁碎了你们!”等直郡王费劲儿将八爷打人群中带出来的时候,八爷的头发都被挤散了。“我非杀了他们!”八爷气的眼睛都红了,便是又想要冲进去。“好了,这些老匹夫都是官员,也并非有意。”直郡王拉住八爷,皱巴眉头帮着他编头发:“平日里头最为稳妥的人了,而今越发的孩子气。”八爷牙齿磨得吱嘎作响:“大哥!你就这般看着啊?四王爷四王爷!这些个老匹夫,整天在我耳边四王爷四王爷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叫亲爹呢!”直郡王正是认真的编辫子,却也是被八爷这话给逗笑了:“你我早有预料,你这又是生得哪门子的气?好了,祭祀而今也算是完成了,最多后日,等回去了便是清省了。”“什么完成了?怎么就完成了?大哥,你该不会还要继续糊涂吧?等四哥镀了金回去,你就真的什么机会都没有了!而今这情形,便是要殊死一搏!”这般说着,八爷因为激动动作大了些,顿时扯到了头发:“嘶,疼啊,大哥你轻点。”直郡王:“你若不乱动,如何会痛?且稳妥些,马上好了。”幼年时候倒是也时常帮着八爷编辫子,而今弟弟大了,他这手到是生疏了些,勉强用了绳子扎好后,直郡王松了口气:“成了,咱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