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运动会?”叼着棒棒冰的坂田银时和高木慢吞吞的走过来,正好听见学生们的牢骚。“我说你们,”钉崎野蔷薇暴躁道,“也太偷懒了吧,哪有人修到一半去吃棒冰的啊!”“拜托你们体谅一下劳动人民的辛苦啊,大小姐,”坂田银时说道,“这大热天没有棒棒冰解暑会晕倒在岗位上的,你说对吧?高木?”高木:我可没说过,别把锅甩到我头上来!“啊,是你!”一位学生突然惊诧道。坂田银时“?”“你…你…身体还好吗?”这个留着厚厚非主流刘海遮住小半张脸的学生支支吾吾地问道。坂田银时对这张脸毫无印象,难道说是医院里的病友吗?“还行,就是偶尔吐吐血。你呢,痔疮还有发作吗?”“谁有痔疮啊!就是……之前……额……”看起来有点内向的学生不说话了。“……”虎杖悠仁看了看两人,突然t到了什么。“难道说阿银就是顺平你曾说过的那个吐血三升仍坚持不懈从你手中骗饮料喝的奇怪大叔!”吉野顺平:快住嘴!坂田银时:诶有吗?虎杖悠仁最近交了个好朋友,就是前不久刚转学过来的吉野顺平,两人聊过一两次后发现意外的投缘因此迅速成为了交心的好兄弟。“你不是说就是因为见过这个一副快没命的样子还要捡地上硬币的大叔,所以才觉得眼前的困难都不是困难,所谓的绝望也只是无聊的琐事,最后鼓起勇气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嘛?”没能堵住虎杖悠仁嘴巴的吉野顺平:社死现场。回忆起刚来这个世界时发生的事的坂田银时:社死现场。恍然大悟的高木:原来这位中二病少年就是当初送坂田银时去医院的善良高中生啊。坂田银时拍拍捂脸社死的少年的肩,安慰道:“没事的,我理解,人类嘛,总是要看着比自己更悲惨的他人的人生才能活得更舒心些吧?……糟糕,为什么有点想哭。”“别在那挤你的眼泪了,”高木吐槽道,“赶快修操场去,学生们等着用呢。”“诶?”坂田银时突然有了什么好主意,“既然你们急着用,不如一起来修吧?”众学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大人。学生们刚开始还不情不愿地在那填坑,后来发现了乐趣变成了炫耀自己术式实用性的比赛,再后来一言不合变成了大混战。真是谁看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啊。高木:“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吧?”坂田银时:“看着年轻人笑容的时候,总觉得世界还是有希望的。”高木:“不,我看不到一点把操场修好的希望。”偷懒的大人们无聊扯皮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附近鬼鬼祟祟地靠近。坂田银时皱着眉头等了一会,什么也没等到,然后不耐烦地从灌木丛里拎出一个灰头土脸的手里还拿着什么的小屁孩。高木和小美立刻好奇地围了上来。小美:“真的好可爱啊。”高木:“亲生的,绝对是亲生的。”坂田银时把小朋友放下。“小朋友,”高木露出油腻的大叔的笑容,“几岁啦,上学了吗?班里排第几啊?”小美一把挤开讨人厌的油腻大叔,掏出手帕帮小白擦了擦脸,然后忍不住捏了捏小孩子胖嘟嘟的脸。小白伸出手,把手里的木刀展示给坂田银时看。似乎是之前送给五条悟当拐杖的那一根。“经过处理,这把洞爷湖已经变成咒具了,不用别人再帮你附着咒力,你就可以用它来砍咒灵了。”小白说道。坂田银时的目光扫过小白的脸,落到这把平平无奇的木刀上。他拿过刀,插回腰间,回道:“用来砍你吗?”小白闻言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喂别这么欺负我儿子,他还姓着五条呢。”神出鬼没的五条悟又突然出现。坂田银时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五条悟:“小白,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说吧,你以后要跟着高富帅爸爸,还是矮搓凶妈妈?”高木:这是什么狗血的七点档家庭伦理剧?坂田银时走了,他拒绝和五条白同时出现在十行字以上。五条悟指导他的学生们去了,高木认命地继续修操场,剩下两个小朋友排排坐。小美摘下自己的粉色发卡,把小白乱糟糟的刘海夹到头顶,露出光洁的大脑门,这样反而突出了男孩天生的蓝色大眼睛,显得幼稚又可爱。小白的蓝眼睛,不是五条悟那种天空般澄澈的蓝,而是带点大海般深邃的蓝,这种深邃在幼稚的孩童身上体现出了一种矛盾的吸引力。微微敛眸的五条白,像是一个忧郁的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