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见过最坚韧,也最善良的人。在亲生父母不愿意给他爱只给钱的时候,他拿着这笔钱选择了继续上学,他的钱很多都花在了慈善上面,失学儿童,希望小学,被拐儿童。他淋过雨,所以他想为了那些人撑一撑伞,他也从不怨天尤人,他一直在好好生活。这样的人我相信你遇到了,你就会被他折服,因为他的眼里有光。我以为他的生活苦尽甘来,虽然没有父母的爱,但他有了爱人,有了朋友。我没有想到的是,从来没有管过他的亲生父母,会用棍棒,用拘禁想来改变他身上那些根本不能算是错处的东西。文学作品可以是虚构的,但一个人的人生不是,在写这篇文章的初期的时候,我跟他聊过很多,我在听他的过往的时候特别注意他的眼睛,说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但他选择了把这些怨恨化为动力。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说,希望天下的父母,都能善待自己的孩子;也希望那些走失的孩子,都能找到来时的路。生活万般皆苦,但唯独,不能不向善。安晴看完之后就湿了眼眶,他抬起头看裴之缙:“她怎么这么好啊?”“看完了吗?”裴之缙坐在他的旁边,看着安晴脸色变换,最后居然还硬生生地落了两滴泪。安晴啊了一声,又轻轻把手机藏进了枕头下面,生怕裴之缙又把手机给他收了,放完之后又乖乖地听裴之缙说话:“看完了,怎么了?”“解释一下,你是怎么认识苑圆的?”安晴支支吾吾地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说是因为安家人的关系,一会儿又说是偶然遇到过然后就熟了。裴之缙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最后安晴被他的眼神镇压,只能实话实说:“就是上回嘛,咱们第一次出去吃饭嘛,碰见她了,然后就认识了。”裴之缙挑了挑眉,示意安晴继续说。“后来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居然是你喜欢的那个作品的作者嘛,后来就熟悉起来了。”裴之缙就那么看着他:“所以就用自己经历的那些苦,去换她的那个版权?”安晴不知道裴之缙是怎么知道的,只是轻轻拉了拉他的手,然后怔怔地看着他,脸上有些讪讪的。他其实有些不好意思,自从知道裴之缙的家世之后,就觉得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特别好笑。“为了我一头扎进一个完全不熟悉的行业,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为了我回到那个根本就不在意你的家,在他们的冷嘲热讽下拿钱来帮我;为了我甚至要自揭伤疤,就因为我喜欢那个本子。安晴,这值得吗?”裴之缙在心里说:我值得吗?安晴被他这一连串的问句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摇了摇裴之缙的手:“你说什么呢?”裴之缙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安晴的手,然后又亲了亲:“安晴,你那么爱我吗?”安晴被他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之间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情啊爱啊的,猛地一听裴之缙说这个,他的耳朵都红成了一片,慌不择言地说:“也,也没有啦。”裴之缙知道他害羞,但是却佯装要惩罚他,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就恶狠狠地吻在他的唇上。安晴被亲得双眼发红,全身无力,身上的火都被挑了起来,不上不下地特别难受,他拉了裴之缙的手:“我好难受啊。”裴之缙其实也不太好受,但还是要先宽慰安晴:“再忍忍,等回家。”安晴哎了一声,自己缩回被子里,慢慢地承受又裴之缙带来的苦果。蔡凭霜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他们家因为安家的事情其实也受了些影响,公司的事不至于太乱但私事总是要管。蔡熙云在知道了安谨知和安宴都踉跄入狱的时候就整天以泪洗面,也不止一次地有过轻生的念头,本来就很乱的蔡家,不得已又要分一个人来看着她。蔡凭霜好不容易找到空闲的时间来医院找安晴,以来就瘫在沙发上:“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安晴现在已经恢复到可以下床走动,他走到蔡凭霜的面前,看着他的黑眼圈:“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啊?”蔡凭霜说:“行贿是证据确凿,又因为数额巨大,还有我听小道消息说,被查出收受贿赂的那个人一口咬住了姑父,两边打算玉石俱焚了,这个判决轻不了。”安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蔡凭霜其实很纳闷,因为这些事情肯定都非常地私密,没点势力的人连听都不一定能听过:“不过,他们到底得罪了谁啊?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会被曝光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