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了闫嘉玉的公寓,输了密码进房间就被一阵灰尘的气味呛到,看起来闫嘉玉已经很久没有住在这里了。他又往闫家的老宅里去,这次仍然没有看到闫嘉玉,闫家只有闫家的母亲在家里。“小宴来了啊,嘉玉不在家呢。”闫母是个很温柔的妈妈,一举一动都是温柔恬静。“他公寓也很久没有人住了。”安宴跟闫母问了好,又拿出一些在f国买的补品交到她的手里,“他是出差去了吗?”闫母笑着接过他的礼物:“他啊,换了个公寓住,最近都住在那边呢。”“他怎么没有告诉我呢?伯母您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吗?”安宴的笑有些勉强。闫母想了想:“好像是君山苑?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小宴你找他,给他打电话就好了啊。”安晴赶紧点了点头,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好,我一会儿就给他打电话。”闫母又说:“小宴啊你也帮伯母劝劝嘉玉,不喜欢那些女孩子可以直接说,没有必要把两家人的关系搞得那么僵啊,他爸都赔出去好多瓶酒了。”“阿玉他,相亲了?”闫母笑了笑:“是啊,都快二十五了,也是事业有成,是该考虑家庭的问题了。”说着又看了看安宴:“小宴今年也二十二三了吧,有女朋友了吗?”安宴向逃难一样逃出了闫家,在走之前要到了闫嘉玉的具体住址,心神不宁地开着车去了闫嘉玉的新家。君山苑,是现在安晴住的小区的名字。安宴的手僵在方向盘上,闫嘉玉,那个跟他竹马竹马的闫嘉玉,真的会喜欢上安晴吗?他们之间的二十多年,比不上安晴回来的这几个月吗?站在房间门口,安宴抬手输了密码,门打开了。安宴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在打开门看见门里的景象时,安宴手里的袋子通通地落在了地上。那个他爱而不得的闫嘉玉,正跟一个人亲得难分难舍,从安宴的角度看过去,那个人跟安晴像了十成十。安晴,安晴!闫嘉玉衣衫不整,他身下的那个男孩儿眼尾通红,唇也有些红肿,身上的卫衣也皱皱巴巴的,已经被推到了胸口处,一看就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那个男孩儿尖叫了一声,匆匆忙忙地往闫嘉玉的身后躲。闫嘉玉一看是安宴,才轻轻拍了拍那个男孩子的背:“别怕,是我兄弟。”安宴忍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舌尖上的疼痛才让他冷静下来:“闫嘉玉!”“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闫嘉玉懒散地拍了拍男孩子的屁股,那个男孩儿也很听话,在闫嘉玉的下巴上亲了一下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只是在经过安宴的时候,状似无意地撞了一下他的肩。安宴已经无暇顾及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闫嘉玉:“你这是什么意思?”闫嘉玉倒是不在意的样子,只是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从烟盒里掏出烟就开始吞云吐雾:“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闫嘉玉,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安宴喉结滚了滚,极其艰难地说话。“我不知道,我也不打算知道。”闫嘉玉似乎是冷静了下来,“阿宴,我跟你会是朋友。”“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我哪里比不上他!你甚至,你甚至为了他,找”替身两个字他说不出口,只知道自己的心脏在被闫嘉玉用钝刀一刀一刀地磨,不致命,但反反复复,疼得无以复加。“那是我的事情。”闫嘉玉用无所谓的态度,说着最让安宴心痛的话,“以后你也不要随便来我家,这样的情况以后还有很多,要是总是被你打断,我还怎么过。”“你就为了一个安晴,就不在乎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了吗?”友情两个字安宴咬得特别重是在提醒闫嘉玉也是在提醒自己。“我从来没又不认你这个朋友,我也只当你是朋友。”闫嘉玉站起身来,脖颈胸腹间的吻痕特别明显,“你今天来有什么事?”“给你买的礼物。”安宴看了一眼自己脚边散落的一大堆礼品袋,“但你好像不太需要了。”“谢谢。”闫嘉玉说。见闫嘉玉一句话都不再愿意跟他说了,安宴望了望天:“我先走了。”他的步子很快很急,他怕再在那个地方多待一秒他的眼泪就快要止不住了。回到车上之后安宴用力地砸了几下方向盘,全身的暴戾因子都控制不住了,他的眼睛里猩红一片,直到自己的手被震得发麻,才停下自己的动作。安晴,安晴,都是因为安晴,从安晴回来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他为什么要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