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树下的人互凝望彼此,他们试图通过眼睛来猜测出对方的走向,殊不知。
徐靳西:“亏欠和内疚。”
“但生这个的前提是我爱你。”
“我知道你还想问爱的人到底是这个世界的你,还是曾经的你,我的答案是我爱你。”
“我知晓你始终为一人,只是你有做栗梓还是接受曾经为文末的权利。”
“也因为这份知道,我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说我们要永永远远。栗梓,我要接收的答案不单单是你为栗梓的答案,还要得到你为文末时的答案。”
无需探究,无需动脑思考,他会直言,会直接将牌面公开。
栗梓盯着徐靳西的眼睛想再给自己编织出理由,最后是徒劳。
混杂着咧风的声音,她说:“徐靳西,这是你说的,如果我恢复前世的记忆现我无法接受,你会放我走。”
比起爱情,她更倾向对自己无愧于心。
所以她十分清楚知道自己若真得到前世记忆后第一个举动是走。
但是,她更清楚的是自己不想舍弃眼前人。
总总而来,她给自己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式,即:
记忆未恢复,我就只是栗梓,记忆若恢复了,那也等记忆恢复后再说。
“我会放你走。”徐靳西依旧保持着栗梓最爱的拉钩约定手势:“要和我做约定吗?”
栗梓是手控,遇见漂亮的手真走不动道。
她注视视野里的骨节分明手好久后,选择靠近。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将自己的小拇指缠上了眼前人的小拇指:“谁说话不算话,谁就是小狗。”
“嗯,说话不算话的人是小狗。”终究没忍住,徐靳西又将栗梓拥入怀。
再次感受到胸膛处的温暖,他出了满足的喟叹声
也嗓音旎旎,像是喝了媚酒,又好像委屈巴巴的大狗狗:“宝宝,我好冷。”
瞧此,栗梓便敞开自己的怀抱回拥住徐靳西。
“那就让我这个小火炉温暖你吧!”
······
于末秋的寒意弥漫初冬,于万籁俱寂的漆黑夜里,他们肆无忌惮相拥相抱。
又像个连体婴儿似的,黏黏糊糊地压了一圈又一圈马路。
“徐炳南是为陈薇薇才找你,靳西,你把她怎么了?”
自从酒吧设计的事过去后,栗梓就没听到陈薇薇的任何风声,现在再听到,是她要蹲牢。
徐靳西:“自己做的恶,自己偿还,她该得的。”
当了解到栗梓的义妹何嘉怡吸毒的真正原因是被人带坏,徐靳西无感。
可当了解到何嘉怡坠楼,栗梓为找证据迫不得已和陈薇薇周旋,结果她故伎重演要害她名声和大好前程戛然而止时,徐靳西只想她死。
千刀万剐的死。
所以他在搜寻栗梓想要的证据上,不计代价地砸钱、砸人脉、砸资源。
“我。”
栗梓想说什么,奈何脑海又空白一片。
徐靳西是善人吗?
显然不是。
否则他怎能年纪轻轻坐稳一方的龙头。
又怎能前世里如此拿捏我到不可有任何逃跑。
冷风胡咧咧吹,栗梓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好冷啊!”她揉了揉额头,“不能再压马路了,否则我要感冒,靳西,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