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他们从黑暗到光明的时候,栗梓说:“我不是在翻墙逃跑。”
神色有那么几分尴尬,她挠挠头:“虽然刚才的确是在翻墙,但我真的不是在逃跑,我是在采花。”
不久前,栗梓的想法的确是逃,可抵达楼下时,想法打消。
严禁离开医院不是字面上的那种意思,是若要独自出去不允许,但有保镖陪同话,可以。
那,楼都下了,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又回去。抱着这个想法,栗梓瞎转悠。
转着转着,她现这里墙上有一朵特别好看的野花。
心想着采撷,哪料身高不够。
三蹦跶俩蹦跶,花没采到就罢了,还划伤了手。
不过,以前的栗梓不屑做这种鸡毛蒜皮小事的解释,现在她却。
既然接纳对方,那就事事有回应。
必须得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一点教训,否则又盲目摘花弄伤自己。徐靳西轻轻弹了她的脑瓜:“笨蛋栗梓,走了。”
转身,他向刚才离开的地方走去。
“去哪?”屁颠屁颠,栗梓跟上人。
有意放慢步伐好并走的徐靳西:“不是想要花吗?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本来还有点不能采到花的小失落心,听到“来都来了”,栗梓眼睛焕光芒。
待一朵高墙上的紫色小花落在掌心时,栗梓恬恬笑容:“谢谢!”
被人感谢,徐靳西嘴角压不住上扬。
目光乱瞟,他干咳俩声故作正经说:“听医生说你身体恢复好了,走,办理手续,然后回家。”
开心事一个接着一个,禁不住钓的栗梓一蹦一跳。
然,手擦伤了就是得抹药。
助理忙于手续的办理,秘书将擦伤药递来,大厅休息区座椅上,栗梓乖乖巧巧地将手伸出。
就在她做好眼前人下手没轻没重,自己要一个劲地喊痛时,哪料对方是轻轻。
不论消毒的力道还是涂药,他都那么恰当好处,一点点让人不舒适的感觉都没有。
不过想来也该是这样。
徐靳西一向温柔和尊重人,也一向心思细致和细腻。
白色灯光下,栗梓愈看着眼前人,心脏愈是无规律跳动。
她现徐靳西的皮肤状态好好,居然连毛孔都看不出。
他的眼睛也好好看,虽不像璀璨的星子,但似是深邃的夜空。
视线往下再往下,栗梓看见了徐靳西的唇。
正常的颜色,也正常的唇形,明明和正常人无所两样,为什么诱惑人到想咬一口?
心随意动,栗梓靠近再靠近,她……
不敢亲,完全不敢亲。
意识到自己心怀不轨,栗梓羞得大脑空白一片,也在这个时刻里,徐靳西“趁火打劫”——
说好的只是简简单单牵个手,却被十指相扣。
奈何,她到了车里才意识自己一直被徐靳西带着跑。
“栗梓,你是不是对我有别的心思啊?”到了车上,徐靳西依旧不撒手栗梓,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