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账就算你万般不愿销,也必须销。
因为,人死了。
结束白日的工作,晚上回到病房陪伴栗梓的徐靳西,看见手机上来的人死图片后,眸色深深。
那表情,倒不是说被恶心到。
是就这么让他死,便宜他了。
可又能如何呢?
人死了,账再清算,没意义,不过,不还有活下来的人吗?
既如此,这场审判还未结束。
翌日,周末。
徐靳西不回亭湖水榭了,他就在京郊医院守着栗梓苏醒。
由于人昏迷未醒,无法咀嚼食物补充能量,便只能依靠营养液点滴输入。
只是,这样终究还只是个权宜之计。
栗梓干到嘴皮子秃噜着,徐靳西棉签蘸水,为其定时润唇。
照顾完所有后,他只能静静地在一边凝望,或投入自己的事情办公。
“咚咚——”
敲门声响起。
今日来者,不是医生,是徐炳南。
提着果篮,捧着一束看望人的花,他虚情假意说:“二哥,真抱歉,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人,之前多有得罪,请多担待。”
长房和幺房的情况,虽一直势不两立但没到正面冲突地步,徐炳南也一直认为不过是一女人受伤而已,长房再怎么在乎,也定不会撕破脸皮。直至夜深时看见股市下跌,以及网上对徐氏集团负面舆论占据高地。
栗梓身上有刀口,五公分深,照顾需特别地、尤其地注意,这里有着专门的护工。
眼神接收到老板信号,何爱芳礼貌用语表达谢客的意思。
一向矜傲徐炳南,看自己居然会被一护工拒之门外,顿时,原形毕露说:“徐靳西,你在装什么?你难道真的要和我们撕破脸吗?你要知道你也姓徐,搞徐家,对你百害无一利!”
“她就一福利院的出生,一小三的上不得台面养女,怎么?你还真打算把她带回徐家?”
“你是真不怕被笑掉大牙!”
许是只有四岁年龄差,然后人小就爱黏着大的,徐炳南幼时很爱靠近徐靳西。
这般下,就是他现二哥有个秘密:
二哥喜欢一个女人,一个只有侧脸的名字缩写为LZ念念不忘多年的女人。
当他后来遇见栗梓,与其说被她连跳几级、明明年纪小却成为同班同学的能力吸引,倒不如说他看见了他二哥绘画的女子从而好奇。
而当几日接触下来,他现其人冥顽不灵、自视清高、自作高雅,便深深剔除好奇心,取而代之的是鄙夷:
她若真的是二哥喜欢的人,呵,呵呵!
徐靳西目光森森,皮笑肉不笑盯向徐炳南说:“是因为你做不到带你喜欢的人回家吗?”
“是因为你只能让你女人病床上死不瞑目吗?”
信息调查,他现了何嘉怡与徐炳南的瓜葛。
“不挺爱调查的吗?也明知栗梓是我画像里的女人,那你明知故犯做何呢?”
徐靳西最后一句话的吐出,徐炳南面容扭曲不堪。
拳头捏起,胸膛上下起伏,他:“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一女人背刺徐家?徐靳西,你姓徐,你身上流淌着徐家的血液,还有,你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