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靳西词穷原因单纯是被自己蠢到——
明知栗梓生病烧还离开,真!
蠢得令人指!
侧躺在床上蜷缩身子的栗梓,黏糊着嗓音:“没事的,我能行。”
睫毛轻颤,她:“你怎么还不睡觉啊,熬夜吗?那你陪我一起熬,靳西,不要挂电话,陪陪我,好不好?”
大脑乱成一团,她没办法遵循逻辑说出话,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到最后,居然说起令人听不懂的叽里咕噜加密文字。
到底是人烧了没力气,栗梓说着说着,静默了。
简单住宿环境,床头柜上的昏黄灯色撒在一只小小的人身上。
面色潮红一片,似乎真难受到无法言语,她眉头一直紧蹙。
东城到西城,一辆和黑夜融为一体的劳斯莱斯环城高上疾行。
在即将抵达阳光小区时,徐靳西先去二十四小时便利药店买了烧人士的需要物。
抵达终点该为心安,徐靳西却尤其焦虑。
焦虑到上楼是跑着的。
“咚咚咚——!”
一个已经回到家的徐靳西,现在又折返到栗梓的门口。
头重脚轻,视野里的物全都在乱动,短短的十来米距离,栗梓却将近两分钟才把门打开。
也门开时,她瞬间被一个宽阔怀抱拢住。
许是趁夜而来,衣衫上浸润了深夜里的凉。
栗梓蹭了蹭人想畅快享受降温的舒适时,耳边传来自责声音。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栗梓,对不起。”
人烧了真会变傻,栗梓答非所问:“你要带我去医院吗?”
“我不去医院的,我最讨厌医院了,针头戳人好可怕,好疼,我不去!”
一直被抱着的人不知哪来力气,开始挣脱人蹦跶了。
一秒,两秒,第五秒的时候,她熄火。
糯糯声音,栗梓垂眸说:“头好疼,我好难受。”
支撑她下床走到门口的,是手机里语音条温润嗓音说:「栗梓,我现在就在你门外。」
看见人的刹那,就宛若先前视野里没有在意人后,不必紧绷。
身体,愈来愈晃,视野也从老旧电视机的雪花一片像一丝白光闪现继而黑屏靠近。
就在她完全撑不住自己时,头顶上方又有声音现。
徐靳西:“栗梓,我们不去医院。”
一路上,他快被自己蠢到无语至极。
明知栗梓烧,还离开,明知她一个人此刻最需要陪伴,却觉得成年人能。
是,她成年了,所以呢?然后呢?
蠢。
蠢透了。
人真的蠢得透透!
托好娇小的身躯,徐靳西小心翼翼将栗梓抱回卧室。
袋子“撕拉”作响,他柔声细语像哄孩子般:“我们先量体温,好不好?”
栗梓除了吃软不吃硬这套外,还最吃温柔溺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