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监狱的海水又冷又咸。”
“哈夫克的探照灯,每天都像刀子一样扫过监视仓。”
“他们给囚徒注射致幻药剂,看着我们抽搐狂笑。”
“给我们注射强化药剂,看着我们肌肉被撕裂时痛苦的嘶吼。”
“这是他们的乐子。”
“他们把我当成稀有标本,偶尔会来检查我的身体。”
“看我有没有被神经毒素彻底摧垮。”
“可他们没料到,我的王室血脉,竟让我对毒素有了抗性。”
“这曾让我骄傲的血脉,没能护住我的国家,却成了我在囚笼里活下去的武器。”
“我开始偷偷观察监狱的规则,找寻漏洞。”
“潮汐每6小时涨落一次,守卫换班有3分钟间隔。”
“哪个囚徒擅长开锁,哪个囚徒藏着刀片,我都记在心里。”
“有人说我疯了,说我被仇恨逼的失去了理智。”
“可他们没看见我在深夜里,帮受伤的囚徒包扎伤口。”
“没看见我把偷偷攒下的面包,分给饿肚子的平民。”
“更没看见我对阿萨拉的方向呆时,眼里藏着的不是疯癫,是不甘。”
“我承认自己偏执,认定只有推翻哈夫克夺回王位,才能告慰父王的亡灵。”
“也知道自己狠戾,为了策划暴动,能忍着剧痛假装被毒素控制。”
“可我从没忘记,我拿起武器的初衷不是毁灭。”
“是想让阿萨拉的土地上,再长出一朵朵向日葵。”
“上次有个新来的囚徒骂我是疯子,说我只会靠仇恨活着。”
“我没反驳,只是把藏在角落的面包递给了他。”
“我太清楚,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笼里。”
“仇恨,是支撑人活下去的光。”
“可若只有仇恨,人早就成了行尸走肉。”
“原本我的计划要晚一些,还有一些关键节点没有被彻底控制。”
“只是没想到,神奇的禁区突然出现在了潮汐监狱之中,将这一切给提前了。”
“来便来吧,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海水拍打监狱的钢铁墙壁,囚徒怒吼着唤醒沉睡的勇气。”
“这交织的伴奏,便是暴动开始的前奏了。”
“有人问我怕不怕失败?”
“我笑着摇头。”
“我早就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渡鸦的话语中,有着一丝落寞,和悲凉。
不过很快,便伴随着笑声再起。
“我或许成不了别人眼中的英雄,甚至会被永远钉在疯子的耻辱柱上。”
“可我想用这最后的力量,撕开哈夫克的铁幕。”
“让阿萨拉的阳光在照进一次这囚笼。”
“不是为了夺回王冠上的珠宝,是为了让贫民窟的孩子,能再摸到玫瑰的花瓣。”
“让农户的田里,能再长出饱满的麦子。”
“让所有被黑暗压着的人,都能看见向日葵朝着太阳的模样。”
“我等的,从不是回到麦田种向日葵。”
“而是等阿萨拉的每一寸土地,都能自由的长出希望。”
“到那时,没人会记得潮汐疯囚。”
“只记得有个叫渡鸦的人,曾抱着一点不熄的火。。。。。。”
“在囚笼里,为这片土地,挡住了更久的黑暗。”
渡鸦的手缓缓伸出,停在了克莱尔面前的位置上。
目光和克莱尔有些动容的眼神交汇。
“所以,克莱尔小姐。”
“你愿意帮助阿萨拉的人民,找回属于他们的太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