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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第4页)

新掌门却未看他,目光落在林恩灿身上,桃木杖轻轻一顿:“林道友,望仙门弟子虽有错,但你伤我门人,还需给个说法。”杖身萦绕的青白色灵光与剑冢的剑气交织,空气中顿时弥漫起剑拔弩张的气息,连月光都似被这无形的压力压得黯淡了几分。

林恩灿迎着他的目光,缓缓取出“以身殉道”玉牌。玉牌在月光下亮起,三千灵仙的名字若隐若现,其中望仙门与灵霄门的印记交相辉映,散出温暖而厚重的光,瞬间冲淡了剑冢前的戾气。

“说法,都在这里。”林恩灿的声音在剑冢上空回荡,“两位掌门不妨问问剑冢里的先辈,我们今日所为,究竟是对是错。”

玉牌的光芒投射在那些古老的剑身上,剑柄上的刻痕竟一一亮起,仿佛无数双眼睛在凝视着他们。新掌门握着桃木杖的手微微一颤,少掌门也愣住了,剑上的锋芒悄然收敛。

一场更大的风暴,在这无声的对峙中,悄然酝酿。

灵霄门的白玉广场上,月光如流水般淌过。望仙门新掌门与灵霄门掌门相对而立,中间隔着林恩灿等人留下的淡淡灵光印记。

“方才剑冢前的动静,我已听闻。”灵霄门掌门目光落在望仙门弟子那道淡金色纹路上,语气平静却带着审视,“林恩烨的剑,看似伤人,实则留了余地。”

望仙门新掌门握着桃木杖,杖头灵珠的光晕微微晃动:“余地?伤我门人是事实。他们能在你灵霄门剑冢前与少掌门平分秋色,实力可见一斑。今日他们能伤我望仙门弟子,明日未必不会对灵霄门弟子下手。”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七大仙门唇亡齿寒,若放任他们这般挑战下去,迟早会动摇整个修仙界的根基。”

灵霄门掌门望向剑冢方向,那里,少掌门正对着一柄古剑出神,显然还在回味方才的较量。“他们要的不是颠覆,是‘改变’。”他缓缓开口,“从望仙门的‘济世令’,到我灵霄门剑冢的共鸣,都在说明一件事——他们所做的,未必是错的。”

“错不错,不是他们说了算!”望仙门新掌门提高了声音,“修仙界的秩序,是七大仙门千百年维持下来的!他们几个山野修士,凭什么指手画脚?今日伤我弟子,明日就敢质疑门规,后日怕是就要染指各门派的传承秘法了!”

灵霄门的太上长老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扫帚在地上轻轻一点,带起的尘土在空中凝成一柄微缩的剑影:“老伙计,你还是这么急躁。”他看向望仙门新掌门,“当年你师父跟我说,仙门最大的隐患,不是魔修,是‘固步自封’。你看看你这些弟子,为了所谓的颜面,不惜构陷同道,这难道就是你们望仙门的传承?”

望仙门新掌门脸色一僵:“弟子顽劣,我自会管教。但林恩灿等人的行事方式,太过激进,迟早会引来祸端。”

“激进?”太上长老笑了,扫帚指向剑冢里那柄断剑,“当年你师父为了护那三个凡人孩童,硬生生接了魔修一击,灵核碎裂,算不算激进?可若不是他,那片土地上的凡人,早就成了魔修的口粮。”他转向灵霄门掌门,“让少掌门跟他们学学,什么是‘剑心’里的温度。也让你那几个弟子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守护’,不是守着山门里的规矩,是守着心里的光。”

灵霄门掌门点了点头,对身旁的弟子道:“去请林恩灿等人来偏殿一叙。”

望仙门新掌门看着太上长老笃定的眼神,又想起林恩灿拿出玉牌时,那些先辈名字亮起的瞬间,心中的坚持渐渐松动。他叹了口气,桃木杖上的灵光柔和了几分:“也罢,我倒要听听,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偏殿内,烛火通明。林恩灿五人坐在蒲团上,与两位掌门、一位太上长老相对而坐。没有剑拔弩张,只有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

“林道友,”灵霄门掌门率先开口,“你伤了望仙门弟子,虽事出有因,但终究不妥。”

林恩灿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若他们不是一再挑衅,甚至勾结外人设下陷阱,我们不会动手。”他将迷雾林设阵、灵霄门挑拨之事一一说明,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

灵霄门掌门看向望仙门新掌门,目光带着询问。新掌门脸色微红,点了点头:“是我教出的孽徒,我认。”

太上长老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林恩烨身上:“你的剑法,有灵霄门的影子,却比我们多了些东西。”

“是‘牵挂’。”林恩烨坦然道,“落霞谷的烟火,东海的浪声,断魂崖的残魂,都是我剑里的东西。”

“牵挂?”少掌门恰好走进来,听到这话,忍不住皱眉,“剑心当如明镜,不染尘埃,何来牵挂?”

“没有牵挂,剑再利,也只是凶器。”林恩灿接过话头,“就像这茶,若是没有水的温润,叶的清香,再名贵的茶叶,也品不出滋味。修仙若是没了牵挂,没了想要守护的人,修得再高的境界,又有何意义?”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湖面,在每个人心里激起涟漪。望仙门新掌门想起老掌门临终前望着山外的眼神,灵霄门掌门想起父亲断臂时紧握的剑柄,少掌门想起剑冢里那些无名的断剑……

偏殿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窗棂,照亮了每个人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一场关于仙门、关于传承、关于剑与心的对话,才刚刚开始。而那些隐藏在分歧之下的共鸣,正在悄然滋生,像春夜里的种子,等待着破土而出的时刻。

偏殿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沿,出沙沙的轻响。

林恩烨将茶杯重重顿在案上,茶渍溅出少许,剑穗上的海贝因他的动作轻轻震颤:“望仙门弟子三番五次下死手,背后若说没有掌门默许,我不信!与其被动应付,不如索性夺了那掌门之位,换个真正懂‘济世’二字的人来坐!”

灵骁握着斧头的手青筋暴起,铁木柄在他掌心留下深深的压痕:“我看行!周铁当年不过是个铁匠,都能把落霞谷的铁器铺打理得有声有色,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比现在这掌门更像样的人?”

灵澈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箱边缘:“夺位终究是下策,恐落人口实。但望仙门的症结,确实在掌门的优柔寡断——他明知弟子有错,却只重惩戒轻引导,才让那些人越肆无忌惮。”

林牧往丹炉里添了块灵炭,火星噼啪溅起,映得他眼底明暗不定:“若要换掌门,需得有合适的人选。望仙门里,是否有像老掌门那样心怀苍生的修士?”

灵昀抱着贝壳风铃,轻声道:“我在济世堂打杂时,见一位白胡子长老总偷偷给镇上的穷人送药,还教孩子们辨识毒草。他看我的眼神,和落霞谷的老药农一样,暖暖的。”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林恩灿身上,等着他拿主意。

林恩灿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沉默许久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沉凝:“夺位不是目的,是手段。但这手段太过锋利,稍有不慎就会伤及无辜,甚至让望仙门彻底分裂,反倒辜负了断魂崖上那些望仙门先辈的守护。”

他指尖轻叩桌面,节奏沉稳如落霞谷的晨钟:“我们要的不是一个空悬的掌门之位,是让望仙门回归‘望仙’的初心。明日我去见新掌门,把话挑明——要么他彻底清理门户,将那些心术不正的弟子逐出山门,要么……我们就请望仙门的太上长老和德高望重的修士,共议掌门人选。”

“若是他不肯呢?”林恩烨追问,剑光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那就让望仙门的弟子自己选。”林恩灿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是要守着腐朽的规矩,让仙门沦为藏污纳垢之地,还是跟着我们,重拾先辈的道,去人间真正做些实事。人心自有一杆秤,孰对孰错,他们看得明白。”

灵澈闻言舒展了眉头:“我这就去整理望仙门弟子勾结魔修、设下陷阱的证据,明日一并呈给掌门。”

林牧点头道:“我去联络那些曾在断魂崖留下印记的仙门后裔,他们祖上多是与望仙门先辈并肩作战过的人,说话自有分量。”

灵骁扛起斧头:“我去盯着那几个不安分的弟子,免得他们再耍花样。”

灵昀将风铃挂在殿角:“我去告诉济世堂的孩子们,什么是真正的仙门该有的样子。”

林恩烨握紧长剑,剑穗上的海贝与兽魂玉碎片碰撞出清越的声响,像是在应和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我陪你去见掌门。若他执迷不悟,我的剑,不介意再教他们一次什么是‘剑心’。”

夜渐深,偏殿的烛火却越燃越亮,将五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时而交错,时而并肩,像一株从落霞谷移植到仙门的树,根系深扎在守护的土壤里,枝干却要向着更广阔的天地伸展。

他们都知道,明日的会面,将是一场比剑冢对决更凶险的较量——对手不是明晃晃的刀剑,是盘踞在仙门深处的积弊与偏见。但只要想起落霞谷的烟火,想起断魂崖的星光,想起那些等待着被守护的眼睛,他们就敢握紧手中的武器,无论是剑,是斧,是药箱,还是一颗滚烫的初心。

望仙门掌门回到山门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站在老掌门的灵位前,桃木杖在青砖上拄出深深的印痕,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翳。

“师父,弟子不孝。”他对着灵位深深一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疲惫与决绝,“我本想给他们机会,也给望仙门一个机会,可他们步步紧逼,竟要动摇门根基……”

身后的灰袍长老低声道:“掌门,林恩灿等人在灵霄门偏殿商议要夺您的位置,还说要请太上长老共议,这是明摆着不把您放在眼里!”

掌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犹豫已被冷硬取代:“看来,是我太过仁厚,反倒让他们觉得望仙门可欺。”他转身看向长老,“去请执法堂的‘锁魂幡’,再通知在外历练的核心弟子连夜赶回。”

灰袍长老一愣:“掌门,您要……”

“他们不是想夺位吗?”掌门的声音冷得像北荒的寒风,“我就让他们看看,望仙门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明日午时,在断魂崖旧址设下‘诛仙阵’,就说我要与他们做个了断,辨明仙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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