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给马儿穿上时,庄老头满心期待。
等看着那丑到极致的造型,脸瞬间皱成了菊花。
真的不忍直视!
陆青青看了一眼,只能用暖和就行,来安慰庄老头。
不过,这丑衣服除了丑,别的真的都挺好。
跟在旁边跑的马儿,也不再因为吹过来的冷风打哆嗦。
马车就这么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戌时六刻才停下来。
这会天彻底黑下来了。
他们想找个地方扎营休息,可前后都是平地,想找个挡风的山坡都没有。
陆青青望着四周的雪地,看了又看。
最终,在一处地势相对低矮些的位置停下扎营。
在镇上买了熟食后,晚饭吃起来就很简单了。
陆青青在一边扎帐篷,庄老头则架起炉灶,底下的锅子烧水,上边热菜和干粮。
前后只用了两刻钟左右,两人就吃上了热乎乎的饭菜。
吃过饭,底下的热水也没浪费。
锅里的大半水,灌了三个汤婆子,三人一人一个。
剩下的热水,掺了些干净的雪,调温后喂给了马儿。
收拾完,两人钻进帐篷,开始睡觉。
因着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两人也没特意安排值夜。
只是在帐篷的四周,拴上了几根白绳子。
若是有人靠近,绳子上的铃铛便会响。
在外头呼啸的风声中,陆青青和庄老头,一人抱着一个汤婆子,陷入梦乡。
第二日起来时,雪还在下。
一出帐篷,冷风卷着大片的雪花拍到脸上。
庄老头往上拽了拽兔皮围脖,一张口冒出一嘴哈气。
“外头可真冷啊!”
陆青青眯着眼看了看周围。
四周还是一望无际的白!
路上连个脚印或者车辙印都没有,这处是真的没人经过啊!
两人起来后,照例是烧了热水,热了热饭菜。
只不过,这一回的热水,都灌进水囊。
灌完后,快把水囊塞到车厢里的厚被子中,用来保暖。
而马儿喝的水,则是昨晚上三人汤婆子里的水。
这汤婆子的保温效果还不错,早上的水虽不怎么烫了,却也不凉。
两人吃过饭,用陆青青新买的净齿刷刷过牙后,才重新出。
路上的雪层又厚了些,马车走起来,也比之前吃力。
而且,他们走得这条路,并不是官道。
土路崎岖不平,又被雪层覆盖,看不见底下的地面情况。
马车走起来,经常被左颠一下,右颠一下。
在赶路时,两人都仔细盯着前边。
若是看到前方路上有哪处不太对,就停下车下去看看。
如此,倒避免了几次意外。
就这样,一连走了五六日,两人一直都没遇上人。
庄老头这几日已经有些焦虑,开始频繁地自说自话,或是跟人说话,跟马说话。
甚至,陆青青赶车时,还能听到他在车厢里,跟秦朗絮絮叨叨的重复说一件事。
对此,她也没有太好的法子。
只能在每日停下时,尽量多做点好吃的。
再就是往水囊里加更多的空间水,希望他喝了好些。
除此之外,便是继续研究地图,想早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