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起。
男人健硕的身体贴在她脊背,侧脸贴在她耳畔。“别生气了,怪我刚刚开车没手捡。”
湿湿热热的呼吸,像有人顺着耳尖吻到了她耳垂。
阮允棠浑身一阵颤栗,微微心软,又拉长脸,
“那你刚刚摆那副臭脸,还闷不做声,不是故意的?”
江屿白一时沉默。
那确实是故意的。
他知道棠棠对那狗东西肯定没想法,但是贺知礼就说不定了。
他很清楚那狗东西的性格,绝不会对一个女孩产生怜惜保护的情绪。
等了半晌没有回答,阮允棠冷下脸,咬牙切齿,“你果然是故意的。”
说着,她便要挣脱对方的手。
江屿白长臂紧紧环在她腰间,眼神暗得不像话,声音干涩沙哑中带着难以启齿,
“我确实故意的,因为我不开心,很不开心。”
原本在听完他前半句恼怒的情绪,在听到后半句后,阮允棠神色怔住,唇瓣无意识翕动,
“为……为什么?”
说完,她又解释了句,“我跟他可就同事关系。”
“我知道。”江屿白冰凉的唇抵在她雪白的脖颈,说话时,吐出温热又湿润的气息,直往阮允棠皮肤上钻。
阮允棠感觉浑身一麻,歪头躲着,“你知道干嘛还不开心?”
江屿白追上去,吮住她脖颈,不经意留下一块暧昧的红痕,口齿不清的说:
“因为我们棠棠太优秀了。”
谁都喜欢夸赞,特别是在这种情况。
阮允棠在脖颈酥酥麻麻的痒意中,被夸得面红耳赤,声音带着娇,
“也就一……一般般。”
她话落下,脖颈忽然又被人轻咬了一口,她不禁一哆嗦,“别……别咬我。”
“不咬。”男人嘴上这么说,唇齿却反复在她脖颈辗转研磨,留下一快快旖旎的红。
阮允棠脸已经红得不成样了,额头冒出一层密汗,身子软塌塌贴在他前胸,小口小口喘气。
这时,车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棠棠?”
阮允棠浑身陡然僵住,晕乎乎的思绪清醒过来,咬牙推身后的人。
可她现在根本没力气,推人的力道跟撒娇似的,小手直接被人握住放在对方肩上。
男人就着她扭过来的姿态,低头寻到她唇,深深吻了下去。
“唔……”阮允棠惊惧得瞪大眼,出声音后又怕得心脏怦怦跳。
透过半明半暗的车窗,她能看到窗外人正在边说什么边往这边走。
是江丽。
手里拎着一个网兜,踩着小皮鞋边走边探头望这儿看。
马上就要走到车窗了——
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防窥屏,也就是说她现在被亲得两腮酡红的模样会被外人看的一清二楚。
唇瓣还在被人啃食、吮吸,沿着她的唇又追到脖颈,顺着锁骨还在往下。
“江屿白!”她咬牙警告,心脏仿若要跳出来。
同时,窗外人也走到了车门,正弯下腰。
阮允棠心脏骤停,猛地闭上眼扭过头。
同时,一件军绿色外套被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