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车里打架?”
听到后座传来的疑惑声,阮允棠也顾不上管江屿白的伤了,迅坐回位置,整理好衣摆,说:
“没有,你看错了,我刚刚帮他调安全带呢。”
沈香香瞪着迷蒙的大眼睛望着阮允棠红扑扑的脸,狐疑的盯了半晌。
阮允棠心头一提,揪着衣角,尴尬得无所适从。
这时,沈香香忽然又倒回了后座上,呼噜声再次响彻车厢。
“……”
阮允棠大为震惊,不过又深深松了口气。
趁机快下车拍上车门。
江屿白还倒在椅背上没反应过来时,便见女孩快扶着沈香香钻进了院子。
他坐起身,手扶着方向盘,看着女孩逃也似的背影,蓦地气笑了。
……
阮允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硬一口气将沈香香扶上床,便再也没力气做别的了。
休息了好一会儿,她才无所畏惧的开了一条门缝,探出头去。
屋外没人,江屿白应当是还车去了。
阮允棠松了口气,正走出去准备整点吃的,便听见厨房传来点动静。
她疑惑走过去,便见厨房内,男人穿着她的粉围裙,手握铲子在锅里翻炒,麻辣鲜香的味儿腾腾往外冒。
他背影颀长冷冽,配着粉围裙却莫名增添一抹滑稽又可爱的风趣,阮允棠看的眼眸微微亮起,不自觉多站了会儿。
在男人将菜盛出后,两人便迎面撞上了。
阮允棠小脸不大开心的拉得老长了,江屿白却对她温柔一笑,
“洗手吃饭。”
阮允棠都快觉得是不是自己记忆出错了,明明刚刚……
她洗着手看着男人端着光风霁月的步伐,慢条斯理端菜出门,心底暗暗咬牙“衣冠禽兽!”
出去落座后,她看着桌上丰盛的四菜一汤,不由猜想江屿白应该是出门前就开始做了。
“知道你吃过了,陪我随便吃两口就好。”
江屿白放了个空碗和筷子在她面前,语气讨好又卑微。
阮允棠故意绷着的小脸一下绷不住了,看着男人大拇指包的一圈纱布,再看看他满额头的汗,心疼把怒意狠狠淹没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去聚餐了?你去厂里找我了?”她边夹了口菜,边问。
江屿白点点头,手里慢条斯理剥着虾。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剥着虾,就好像在雕塑一件艺术品。
阮允棠目光不由落在那儿看了会儿,嘴里吃了口菜。
鲜香麻辣的味儿在唇齿炸开,她眼眸微微亮起,下意识去夹别的菜。
每道菜都特别符合她的口味,都是鲜香麻辣味儿的。
可……这些都不适合江屿白吃。
她每个菜都尝了一遍后,放下筷子道:
“这些菜都很好吃,谢谢你。”
说完,她顿了顿,“你以后别特意为了我口味儿将就,我吃不吃辣都行的。”
闻声,江屿白唇角笑意更深,“谁说我将就了?”
话落,他便夹了最辣的麻辣兔头,一口下去,眉头也没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