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轰动了整个蓝池城,男女老少都涌上街头,争相目睹这盛大的场面。
恰巧有运送粮食的村民路过,看到了这热闹的景象。回到村子后,这些村民便开始大肆宣扬,添油加醋地描述着蓝池城里的盛况。
村里的老人们听了,纷纷摇头叹气,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觉得让军士娶外族女子实在是难以接受。
但那些娶不上妻的汉子们却截然不同,他们眼里闪烁着向往的光芒,心里盘算着:
“要是能像那些军士一样,娶个媳妇,哪怕是外族的,也值了。”
正是这份向往,让不少汉子动了投军的念头。
之后圭圣军再次征兵时,这些汉子们毫不犹豫地报了名,成了圭圣军的一员。
谭威站在蓝池城点兵场的高台上,扫过台下整齐列队的军士,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婚配名单,心情复杂得很。
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个闪过,他仿佛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他不由得想起过去几年里,圭圣军战死的将士中,有不少是少年,甚至还有些是尚未成年的童男。
让军士们娶这些可萨女子,谭威有自己的考量。
一方面,是为了加强根据地的建设,让军士们在这里安家落户,更有归属感。
另一方面,他也想让这些常年在战场上拼杀的汉子们,能享受一点人生乐趣,哪怕将来真的战死,至少也碰过女人。
点兵场上人山人海,圭圣军的军士们精神抖擞地站在前列,休假的靖安军将士也赶来观礼,还有那些运送粮食的村民,挤在后面踮着脚尖张望。
而在场地的另一边,可萨女子们则带着满脸的狐疑和惊恐站在那里。其实作为草原女子,战败后给胜利者生儿育女,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更何况,她们作为战俘和奴隶,胜利者本可以随意虐杀,相比之下,现在比被俘杀的处境已经好太多了。相对于被虐杀,贞操在她们的概念里根本不存在。
谭威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对身旁的杨威下令:
“开始仪式吧。”
杨威响亮地应了一声,向前迈了一步,用尽全力喊道:
“升旗,唱军歌!”
话音刚落,五十名负责升旗的军士立刻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出来。
他们身着新式黑甲,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队列整齐得如同刀切一般。
随着指挥声响起,他们齐声高唱圭圣军军歌,歌声虽算不上高亢嘹亮,却充满了力量,回荡在整个点兵场上。
与此同时,一面五色军旗缓缓升起,在风中猎猎作响。
台下的全体将士瞬间肃立,目光紧紧凝视着冉冉升起的军旗,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忠诚。
这军歌谭威早就觉得不太地道,旋律简单,歌词也直白得很,当初还想过修改一番。
可每次听到军士们唱起来,那股从心底涌出的豪情和归属感,让他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渐渐明白,这军歌好不好听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已经融入了每个军士的灵魂,成了圭圣军的象征。
可萨女子们看着这庄严的场面,眼神里的惊恐渐渐少了些,多了几分好奇。她们听不懂军歌的内容,却能感受到那种整齐划一的力量。
军歌还在继续,五色军旗已经升到了旗杆顶端,在蓝天下迎风招展。全体将士依旧肃立凝视,整个点兵场安静得只剩下歌声和风声。
谭威走下高台,脚步沉稳地来到披红挂彩的二百名军士面前。阳光洒在军士们的红绸上,映得他们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他目光扫过前排,挨个叫出他们的名字:
“王铁柱!”
“到!”
“李二狗!”
“到!”
“金三胖!”
“到!”
。。。。。。
每一声回应都响亮得像敲锣,军士们个个挺胸抬头,胸膛挺得像块铁板,心里满是自豪,能被总督亲自叫出名字,是多大的荣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