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涂·缚!”
他低吼一声,体内的血液顺着皮肤往外涌,瞬间在他周身凝成一层半寸厚的血甲。血甲上布满细密的纹路,是咒力压缩到极致的痕迹。
“轰——”
岩浆撞在血甲上,出震耳的巨响。血甲表面瞬间冒起黑烟,纹路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淡,却硬是撑住了它的冲击。
胀相被这股巨力推着往后滑,脚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沟,每退一步,鞋底就被地面的余温烫得冒烟。
“给我破!”漏瑚吼声里带着咒力的震荡,血甲终于裂开一道细缝,滚烫的蒸汽顺着缝往里钻,烫得胀相喉间甜。
但也就在这时,胀相突然笑了。
“你以为……只有你会变招?”
他左手猛地按在血甲裂缝上,掌心的咒力骤然爆。那些原本凝成甲的血液突然活了过来,顺着裂缝往外翻涌,瞬间化作数十条血蛇。
外面有一层坚硬的盔甲,在岩浆里畅游无阻,凭着咒力的韧性往前钻,竟真有几条缠向漏壶的脖颈。
漏壶没想到他敢在硬抗攻击时反击,下意识收了几分岩浆,抬手拍向血蛇。
可血蛇像黏皮糖,被拍碎了又化作血雾,借着蒸汽的流势往他脸上扑——等他挥开血雾时,胀相已趁着这空当退开数步,血甲的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只是他脸色白了些,嘴角挂着丝血迹。
“你这血倒是硬得像铁。”漏壶抹了把脸上沾到的血雾,指尖被血雾里的咒力灼得麻,语气里第一次带了点真正的讶异。
胀相擦掉嘴角的血,活动了下被震得麻的肩膀:“总比你只会玩火要厉害的多。”
两人之间的地面已彻底不成样子,一半是被蒸干的白灰,一半是凝着血的焦土。
此时,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已经将所有的手指都喂给了虎杖悠仁。
但是虎杖悠仁还是没有任何变化,美美子吞了一口口水:“……行了吗?”
“……不知道,”菜菜子摇了摇头:“总之快走吧。”
“唔……”虎杖悠仁缓缓睁开眼:“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虎杖同学!”美美子想将他扶起来,被菜菜子拦住了:“不对劲!我们先带着顺平走!”
虎杖悠仁四肢无力地瘫倒在地,周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咒力的气息。此时,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可他依旧在心底拼命抵抗着,不愿让那个恐怖的存在占据自己的身体。
“就凭你,也想一直压制我?”一道低沉、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从虎杖的体内传出,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紧接着,虎杖脸上开始浮现出诡异的纹路,像是古老的咒文,正缓缓复苏。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缓缓站起,原本清澈的眼眸逐渐被猩红色所取代,闪烁着残忍与暴虐的光芒。
随着两面宿傩的复苏,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在颤抖,空气中的咒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汇聚。
地面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痕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所到之处,石块被咒力碾碎,化作粉末。
动静之大,让一旁的胀相和漏瑚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菜菜子和美美子感受到了强烈的压制力,她们的气息很不平稳,脸上渗出了汗水。
吉野顺平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他摸了摸头:“这是哪,我怎么睡着了……美美子,你们俩怎么了?”
他的目光转向两面宿傩:“悠仁……不对,你不是悠仁!”
美美子颤抖地将顺平拉过来:“别,别说话……”
两面宿傩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3人2咒灵,掀起了刘海,语气懒散地说::“头抬太高了。”
下一秒,几人同时蹲了下来,擦着他们头顶而过的是一道风刃,在背后的墙上留下了巨大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