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没想到,那一大爷看着是人模人样的,大家都以为这个四合院儿里就他为人最公正。
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爱叫他出来帮着断案。平时有事儿没事儿,他说句话大家也都乐意听。
结果谁知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
咱爸离开四九城,按月给咱们俩寄的生活费,全叫他给扣下了。
那会儿咱俩日子过得多难,那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恨不得就出去要饭了。结果这一大爷,还施恩似的偶尔给咱俩窝头。
就冲这个,咱兄妹俩都拿他和易大妈当亲近的长辈敬着你。
结果呢?道貌岸然说的就是他!
要不是咱爸已经揍了他一顿,还叫他把这些年贪的钱全都掏出来,又额外赔了2oo块钱,高低我得给送派出所去。”
吃完了热热闹闹的升学宴,等大伙儿都散了,傻住才拉着自家妹子的手,诉说着心里的委屈。
雨水倒是比较关心这事儿后续的解决,“这事儿一大爷还了钱就算完了,那咱俩之前那几年忍饥挨饿的日子算什么呀?
咱爸没去街道办,还有轧钢厂去给他宣传宣传?
难道还让他在厂里稳稳当当的当个连厂长都敬重的8级钳工,1月拿着1oo多块钱的工资。回来还当院儿里一大爷,让所有的人都敬着呀?”
说到这个何雨柱倒是来了劲,“哪儿能啊?没看咱爸吃完席就出去了吗,咱爸可说了,要揪着一大爷去街道办,然后再去厂里,把这件事儿都给宣传宣传。
我估计今天走这一圈儿,一大爷以后就该变成易大爷了。
至于他厂里的8级工,也不知道厂里那边儿会怎么处罚?我估计咱们也给个警告,再记一个大过。
反正以后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了,就算手里的技术再好,人品不行也没人买他的账。”
事情也果然像傻哥猜的那样,何大清押着易中海去街道办还有工厂保卫科把这事儿一说。
厂里给他警告、记过,只是它是非常稀少的8级工,就没有配他去劳动教养。
只是扣了他两个月的工资,算是对于这件事的罚款。
同时街道办那边也撤了易中海一大爷的职务,让二大爷和三大爷先顶上。
何大清处理了易中海的事情,又跟兄妹两个说好每月往北京寄一半儿的工资。
兄妹两个结婚可以用这笔钱,但是将来兄妹俩得给他养老。
这个爹反正在兄妹俩的生活中已经消失好几年了,有没有的,其实俩人也没多在意。
这会儿钱能给他们俩就行了,至于将来养老,用傻柱的话来说,就是“谁知道还能活多少年?养就养呗,不就添双筷子的事儿吗?”
雨水也同意他这个观点,只要何大清现在肯给钱,哪怕看在他给兄妹俩留的两间房子的份儿上,以后管他一顿饭也不是不行。
自觉把京城的事儿都办差不多了,何大清要回保定找他那寡妇媳妇儿去了。
看在那大笔钱的份上,雨水拉着傻哥去送了送这个爹。
在他临上车前,还不忘了嘱咐一句,“我妈可就生了我哥跟我两个啊,以后我就算是大学生了,也不认那些忽然跑出来的便宜兄弟。
除非您自己回来看病,我这个当女儿的不能不管。要是换了别人,就是病的要死,也别求到我跟前来。”
雨水觉得,她这蝴蝶小翅膀都把何大清提前扇回北京了。难保那白寡妇或者她的儿子,要么就是家里亲戚,听说她这边出息了,有事儿没事儿过来找她。
所以有些话,必须得提前说清楚。
而且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一边儿的傻哥也赶紧点头说:“没错儿,看在你这么些年还知道给我们兄妹俩寄生活费的份儿上。以后你有事儿回来找我们,我们做子女的都得管。可要是别人有事儿,就算要死了也别找到我们这儿来。”
何大清可能也对这对儿女有愧,这会儿也点点头,摆摆手,说了一句,“放心吧,没人过来打扰你们俩。”然后就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