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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过往真相（第2页）

“呵呵，你赢了。”楚无萱瘫倒在地，一脸颓然道：“可惜这一万飞剑，与我神魂共鸣，这一万飞剑的灵性本就因我而复苏，我若死了，那一万飞剑的灵性也会受损……”

虚空中，那一万飞剑果然陆续坠落到了浮石之上，仿佛失去了灵性与气力。

“我已经活不下去了，原本我觉得你的命运唯有被人吞噬，不过现在，我或许看到了其他可能。”羽化光芒中，楚无萱的声音虚弱而坚决：“我可以让这一万飞剑完全臣服于你而灵性不损，但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帮我杀掉江暮天。”

楚小凝闻言，缓缓点头道：“你放心，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杀了他。”

江暮天为非作歹，作恶多端，早已是楚小凝必杀之人。

耳听着楚小凝的承诺，楚无萱模糊的表情似乎舒缓了几分，声音里也透着几分释然：“我对不起你，我父亲也对不起你，我们，还有江暮天，一直算计着你的兄长楚云，甚至趁乱夺下了大楚皇朝的江山……”

“不过我没有骗你，你的兄长，最终是被杨子默所杀……”

“希望你能摆脱命运，不要像我一样，被人利用到死，这一切算计与阴谋，为谁辛苦为谁忙……”

话音未落，楚无萱魂飞魄散，羽化虚空。

与此同时，那一万飞剑灵性再起，迫切地要与与楚小凝的神魂建立联系，楚小凝心念一动，全部接纳。

一时间，十万飞剑闪烁虚空，如星河般围着楚小凝缓缓旋转，秘境内气息涌动，浮石闪耀，似有一道古老意识正在苏醒。

“快，主人可与秘境天地沟通，趁机掌控神剑秘境！”恋夜急忙提醒。

楚小凝双眸紧闭，怜月剑悬浮身前，剑身光芒大放，逐渐照亮昏暗的秘境空间。或许是有怜月剑河洪荒剑魂的缘故，楚小凝感觉自己与秘境天地法则融合极为顺畅，她的神识随着光芒逐渐照亮秘境每一处角落，一石一剑，尽在心海。

哗——

片刻之后，怜月剑光华闪耀到了极致，十万飞剑嗡嗡共鸣，秘境内的天地灵力在法则的作用下疯狂涌向楚小凝，形成了一道浩瀚的灵力旋涡。

在这如长河般的灵力的笼罩下，楚小凝那停滞许久的修为再度提升，数个时辰里，王境八重、王境九重接连突破，一直持续到王境巅峰，这股浩瀚的灵力方才缓缓平息。

灵力风暴核心，楚小凝忽觉神魂一阵剧痛，心海深处，竟有一道暗流翻涌而出。

“这是我的……记忆？”楚小凝竭力融合着那段尘封的记忆，眼眸中闪烁着痛苦之色……

这段记忆，仿佛由霜雪凝成，冰寒孤苦。

在她很小的时候，楚云和杨子默把她从一片荒芜之地中带回了楚天城。

楚云，大楚皇朝昔日的皇帝，将她带回皇宫后，认她为妹妹，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在她那痛苦的记忆中，楚云是为数不多曾给予她温暖的人。

杨子默，那个时候还不叫杨子默，也没有所谓的极北魔皇，他的名字叫做沐雨，乃是天下第一院阳明院的院主，被尊称为“洪荒之师”，一直号称以守护天下为己任。

和她一起被带回楚天城皇宫的，还有一个叫做小念的女孩。在她们很小的时候，杨子默便收她们为徒，无论他如何繁忙，都会抽出时间来到楚天城指导她们修行，不过，这一切的关怀与教导背后有着更加直接的目的。

那个时候，世间远比现在还要残破，即使是位于中域腹地的楚天城，亦有大片昏暗域存在，大楚皇朝许多区域江河断流、灵力衰退、灵脉枯竭，凡俗生灵甚至连粮食也难以种活，更不用说仙家灵草。

而她的本源之力成了杨子默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

那段丢失的记忆之中，她的本源之力远比现在强大，甚至还能修复洪荒破碎的天地法则，让一切缓慢复苏。本源之力，除了强大的破坏力外，还有着让枯竭的灵脉再度恢复、让枯萎之地再度焕生机的神奇功效。

待她成年后，杨子默带着她前往各个被昏暗域侵蚀的区域，利用她的本源之力修复残破的洪荒世界，他们一路行走，不断修复世间的昏暗域和邪域。

作为这一切的代价，每一次楚小凝都会被独自留在昏暗域最深处，独自承受世界复原的反噬，而每一次，当她受尽折磨、本源之力即将失控时，那个叫小念的女孩都会即时出现，以暴力将她镇压。

从此，她杨子默成了修复世间的祭品，而小念则成了让祭品稳定的关键。

杨子默利用她们的能力，修复了中域之地大部分区域的昏暗域，声望如日中天，俨然成了洪荒之地的救星。

不过，虽然杨子默一直把她们当作自己的弟子，但世间极少有人知道她们的存在，更不知道修复昏暗域全是靠着两个弱女子，而她在每次修复昏暗域之后，都会重伤垂死。

她一直被软禁在皇城中一个偏僻的院落内，除了被杨子默带出去修复邪域外，极少见面。

漫长的岁月里，相比于每次重伤垂死的痛苦，漫长的孤独才是最让她难以忍受的。她不被允许随便外出，就连宫人们也极少知道她们是谁，甚至把她当作不祥的怪物。这其实也怪不得别人，因为每当楚小凝的本源之力有失控迹象的时候，她院落周围便会百花枯萎，虫鸟尽绝。

那个时候，皇宫内唯一能靠近她的便只有楚云，兄长楚云对她一直很好，每次她恢复正常后，都会重新移植花木，尽量哄她开心，哪怕国事再繁忙，他也会忙里偷闲找楚小凝聊天，她曾多次为杨子默解释，说杨子默没有私心，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下人。

那时候的她对杨子默厌恶到了极致，杨子默只会无休止地压榨她的力量，每一次都会告诉她，这是为了天下人。

有一次，她被反噬疼痛折磨得痛不欲生，怒斥杨子默，说他收她为徒只不过是为了利用她，根本不顾她的死活。

“这是为了……”还不待杨子默说完，楚小凝叫道：“天天打着守护天下的幌子，你为何不牺牲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