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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生命的真谛（第2页）
那些，曾经让她欢笑，让她落泪，让她愤怒，让她感动的记忆，都在迅褪色。
它们，在“永恒”与“至高”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不值一提。
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
尉迟兰的灵魂深处，出了最后一声微弱的呐喊。
但这点反抗，在“巢母”那浩瀚如宇宙的集体意志面前，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她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焦距，变得与之前的晶灵族战士一样，迷离，而又神圣。
她似乎，就要彻底融入那片温暖的生命海洋，成为那永恒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
一只手，冰冷，却又无比稳定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没有磅礴的力量，没有法则的波动。
只是一个简单的，充满了存在感的触碰。
下一瞬。
一股截然不同，充满了“自我”烙印的虚空之力，如同涓涓细流，注入了她的灵魂。
枫余烬，没有开口劝说。
他只是将自己的一段段记忆，最真实，最深刻的画面，直接向她……展示。
那不是什么波澜壮阔的史诗。
画面中，是一个少年，在后山，一遍遍地挥舞着手中的木剑，汗水浸透衣衫。
是他在面对强敌时，哪怕浑身浴血，骨骼寸断，也未曾弯下的脊梁。
是他与同伴们在篝火旁，大口吃肉，大声欢笑的夜晚。
是他面对绝境，面对死亡时，眼中那不屈的，燃烧着的抗争之火。
这些画面，充满了汗水，充满了伤痛，充满了凡俗的喜悦与不甘。
它们，一点也不“完美”。
甚至，在“巢母”所展示的“永恒神国”面前，显得无比的“渺小”与“狼狈”。
然而，正是这些充满了“不完美”的真实画面。
在冲入尉迟兰意识的瞬间，如同一道横贯天地的惊雷，轰然劈开了那片名为“永恒”的迷雾！
“啊——！”
尉迟兰出一声痛苦而清醒的尖叫。
她猛然睁开了双眼！
那双原本已经变得迷离空洞的翠绿色眸子，在这一刻，重新绽放出了无比璀璨的神采！
清明，坚定，锐利！
“生命……”
她的声音，不再迷茫，不再动摇。
“若无悲欢，若无抉择……”
她抬起头，仿佛在隔着星辰舟的舰体，直视着那片浩瀚的活体星云。
她对着那宏大的集体意志，出了属于她“尉迟兰”这个独立个体的，最坚定的意志宣告！
“便不是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