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玉清观。
秦大娘子戴着帷帽匆匆走进厢房,却见华贵妃正在焚香。袅袅青烟中,贵妃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
"娘娘。"秦大娘子刚要行礼,就被扶住。
华贵妃亲自为她取下帷帽:"夫人可知,顾廷烨的生母白氏,究竟是怎么死的?"
秦大娘子瞳孔骤缩,她如何不知道呢!
"不是难产。"华贵妃将一页黄的药方推到她面前,"是这味安神汤里,多了一钱红信石。"
"不可能!"秦大娘子浑身抖,"侯爷他。。。。。。"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当初的那些动作,将人活活愤死的!难道不是她,而是侯爷?
"怎么不会是他呢?"华贵妃轻笑,"你以为他是好人吗?"她突然压低声音,"就像当年,他默许你姐姐的病被耽误一样。"
秦大娘子的眼泪夺眶而出,呵呵,那她那些小动作又算什么?
来自男人对后宅女人一些动作的不在乎吗?她们就这么可笑吗?生死都在人一念之间……
顾廷烨接到密信时,正在校场练箭。箭矢"嗖"地穿透靶心,他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白夫人死因有疑,三更,玉清观。"
当夜子时,顾廷烨独自来到玉清观。月光下,一个蒙面人递给他一包东西。
"这是当年接生婆子的供词。"蒙面人声音嘶哑,"她临死前交给娘家人的。"
顾廷烨翻开泛黄的纸张,母亲凄厉的惨叫仿佛穿透时空:"侯爷。。。。。。药。。。。。。药有问题。。。。。。"
"还有这个。"蒙面人又递来一枚玉佩,"白夫人攥在手里的,顾侯的贴身之物。"
玉佩在月光下泛着血色的纹路,背面刻着"偃开"二字。
重阳宫宴,顾偃开突然吐血倒地。太医诊断是旧伤复,只有秦大娘子注意到,华贵妃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
"侯爷这病来得蹊跷。"回府的马车上,秦大娘子轻声道,"是不是当日没有修养好。"
想到自己可能就是被顾廷烨当初给气的落下的病根,顾偃开虚弱地睁开眼:"那个逆子。。。。。。"
"侯爷别动怒。"秦大娘子替他擦汗,袖中帕子带着淡淡的香气,"太医说了,您这病最忌动气。"
当夜,顾侯病情骤变。弥留之际,他看见帐外站着个华服美人,那眉眼像极了二十年前,被他亲手灌下毒药的白氏。
"报应。。。"他挣扎着去抓床头的玉佩,却听见"咔嚓"一声——
秦大娘子踩着满地碎玉走进来,手指轻轻划过他青灰的脸:"侯爷放心,宁远侯府。。。我会替您照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