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坐在桌旁,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眸色冷冽如霜。
翠微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低声道:"娘娘,永昌伯爵府那边传来消息,梁家庶长子近日频繁出入梁府,似乎与梁庶人的母家密谈了几次。"
华兰冷笑一声:"他倒是殷勤。"
她放下茶盏,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春光正好,花园里花开得正艳,可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美景上。
华兰现在倒是想着,该解决一下梁家的事情了。
别看曾经的梁贵妃,现在的梁庶人姓梁,但是与永昌伯爵府的梁可不是一个梁。
不过说两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不对,就是祖上是一脉的,到了现在都已经是远的不能再远的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了------梁家倒是一直想和永昌伯爵府联宗来着,可惜,没有成。
可是这永昌伯爵府的庶长子实在是不知道好歹,手伸的太长了些。
永昌伯爵府的梁大娘子生了两个嫡子,这庶长子还以为尽心讨好曾将的梁贵妃能够让自己的未来可以袭爵。
可惜呀!他就没这命。
想到这,华贵妃眯了眯眼。
"梁家大郎……"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锐利,"一个庶子,也敢把手伸到本宫眼皮子底下来。"
翠微低声道:"娘娘,梁家大郎这些年一直巴结梁庶人,如今梁庶人倒了,但是他与那边牵连颇深,怕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华兰唇角微勾:"他想袭爵?"
翠微点头:"永昌伯爵府如今的当家人昏聩,当年宠妾灭妻也是汴京闻名的,那梁家大郎是庶长子,更是当家人的爱妾所生的孩子,这平日里受到的宠爱多了,梁大郎就有些不知所谓了,自然动了心思。"
华兰眯了眯眼:"可惜啊,他站错了队。"
她转身,对翠微道:"去查查,梁家大郎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本宫记得,他那个外室,似乎闹出过不小的风波?"
翠微会意:"奴婢这就去办。"
华兰看着翠微退下的背影,眸色渐深。
——既然爪子伸得太长,那就别怪她剁得干净!
三日后,翠微带着一叠密信回来复命。
"娘娘,查到了。"翠微低声道,"梁家大郎不仅养了外室,还曾挪用伯爵府的银子放印子钱,逼死过一户佃农。此外,他还与梁庶人的娘家暗中勾结,替他们牵线搭桥,收受贿赂。"
华兰接过密信,一页页翻看,眼底冷意更甚:"倒是比本宫想的还要不堪。"
她合上信纸,淡淡道:"梁大娘子那边如何?"
翠微叹了口气:"梁大娘子性子软,当年更是被被梁大郎母子压得抬不起头,连中馈都渐渐被庶房把持了。"
华兰轻哼一声:"永昌伯爵夫人也是个糊涂的,瞧着为人爽利着呢,性子也利落,竟纵容庶子爬到嫡妻头上。"
她思索片刻,忽然勾唇一笑:"既然如此,本宫就帮梁大娘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