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亲这日,盛家大门外早早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京中五品以上官员的夫人们也都盛装而至,希望能一睹贵妃风采。
"听说没?连曹皇后都赏了东西给盛家呢!"
"可不是,三位皇子的外家,谁不想巴结?"
"嘘——来了来了!"
远处传来鼓乐声,一队禁军骑兵开路,随后是举着华盖的宫女太监。八人抬的凤辇上,华兰一袭正红色宫装,头戴九凤冠,威仪万千。
盛家众人早已跪在门前相迎。华兰下辇,第一眼就看到了白苍苍的祖母,随即,鼻子一酸,让自己落泪。
"臣等恭迎贵妃娘娘!"盛纮领着全家叩。
华兰深吸一口气,端出贵妃的威仪:"平身。"
进入正厅后,华兰先向盛家祖宗牌位上了香,然后才与家人一一相见。轮到老太太时,她终于忍不住:"祖母。。。孙女儿好想您。。。"
老太太老泪纵横,摸着她的头:"华儿。。。好孩子,快起来,你现在是贵妃了。。。"
"在祖母面前,孙女儿永远是孩子。"华兰撒娇道,引得众人又哭又笑。
叙过家常,华兰换了常服,与女眷们在后花园说话。各家夫人争相上前请安,华兰一一应对,既不失礼也不过分亲近。
"娘娘气色真好。"
"三位皇子可还安好?"
"娘娘用的什么香?真是好闻。。。"
华兰游刃有余地应付着,直到王大娘子看出她有些疲惫,才借口更衣将她带离人群。
"母亲,我有话与墨兰说。"华兰低声道。
王大娘子会意,立刻安排她们去了僻静的暖阁。
姐妹二人独处,墨兰立刻卸下伪装,拉着华兰的手上下打量:"长姐在宫中可好?听说苗娘子有孕。。。"
华兰轻笑:"你消息倒灵通。"她叹了口气,"官家近日确实更关注那边,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能出宫。
墨兰会意:"长姐是故意。。。"
"嘘——"华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心里明白就好。"她转而问道,"康姨母那边可还安分?"
墨兰得意一笑:"自打王家舅舅话,她再不敢生事了。"
华兰点头:"那就好。如今盛家看似风光,实则暗流涌动。你们在外行事要越谨慎,尤其是如兰的婚事。。。"
"说到这个,"墨兰压低声音,"父亲似乎有意让如兰嫁入权贵府邸。。。。。。"
华兰皱眉,她沉思片刻,"不急,等我回宫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