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早就现了洛云汐,只是一扫而过,并未打算与她有太多的交集。
关于洛云汐斩杀阴阳圣子的消息,他也听说过,知道曾经那个小女孩,如今已经成长为真正的强者。
当年洛千山对自己不错,而宁川认为自己已经对得起洛千山,并没有辜负他的嘱托。
洛云汐主动找上前来,宁川虽然皱了皱眉,但毕竟相识一场,所以并未拒绝。
反倒是阴阳道宗的人,见到洛云汐去找宁川,一个个心中甚是不满,可是又没人敢说什么,甚至连一丝异样都不敢露。
毕竟这位圣女,可是一剑劈死圣子的存在。
洛云汐是大陆三大明珠之一,宗门内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不在少数,可有阴阳圣子前车之鉴,已经没人敢去招惹洛云汐,甚至连宗门的长老,也对其敬而远之。
洛云汐虽然人在阴阳道宗,但是实际上又不像阴阳道宗的弟子,更像是借居在那里一般。
洛云汐自然也不会在意阴阳道宗的态度,施展道法,隔绝了两人的谈话后,这才轻叹一声,开口说道:“宁川哥哥,我们为什么会越走越远了?”
宁川怔了怔,拥有星系级别算力的大脑,却也没有想到洛云汐居然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或许是缘分吧,人与人之间,因缘际会,缘至则聚,缘尽则散。你如今已经是阴阳道宗的圣女,前途就不可限量,做自己就好,又何必纠结于过去!”
洛云汐虽然冷漠、淡然,但是人却极为聪明,自然听出了宁川言语之中的疏离。
眸光波动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说道:“我之追求在于仙道,俗世一切难入我心。今日相求,希望宁道兄能够告知,仙域是否真的存在?”
这声宁道兄,也等于是在宣告,过往的一切已经画上了句号。
不过洛云汐说一心求仙,宁川倒是认为不假。
这个小女孩从小异于常人,淡漠到令人心头生寒,哪怕是与两个水银人在一起,宁川都感觉要比跟她在一起要自在一些。
不过宁川有自己的考量,闻言开口说道:“在你眼中,什么才是仙呢?是长生不死,还是法力通天?在那些普通人的眼中,现在的你我,又与仙人有何区别?”
“仙~”
洛云汐沉吟了半天,一心求仙,可何为仙这个问题,她却从未认真思考过。
“看到那天上的星空没有!”
宁川指了指星空,说道:“你我,以及这天下芸芸众生,都不过是井中之蛙。等你有一日能够突破这星空宇宙,或许也就跳出了井面。
如果那井面,你认为是仙域的话,或许那就是仙域!”
科学与修行是两种不同的路径,科学希望突破时空,探寻宇宙的尽头,而修行希望突破现有规则的束缚,进入某种未知的仙域。
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两条道路殊途同归!
或许宇宙的尽头,就是所谓的仙域,谁又能说,仙域就一定是鸟语花香呢?
有些话,宁川不能明说,也不会明说,他还要在这个世界生存,自然要有所顾忌。
但是洛云汐既然想要求仙,那就给她一个方向,让她去求好了。
说完这些之后,宁川不愿再继续交谈,朝她点点头后,转身回到了莲生等人的身边。
洛云汐看了看宁川的背影,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