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如何回应?”
“我只说,蒙圣上恩典,在太学读书已是大幸,不敢有其他奢望。至于夫人……”
“我说得妻如此,是杨坚三生有幸。”
伽罗心中一暖,面上却依然冷静。
“应对得宜。”
“只是宇文家的人既然已经盯上我们,近期,夫君还是少与朝中官员往来为妙。”
“不过,太学中若有寒门才俊,不妨多加结交。”
杨坚叹气。
“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果然,几日后宫中设宴,杨坚也在邀请之列。
宴席间,宇文护突然道。
“听闻杨公子精通骑射,不如与我比试一番助兴?”
这是明显的陷阱。
杨坚若赢,必得罪宇文护;若输,则颜面扫地。
独孤伽罗在女眷席上听闻,立即让侍女传话给杨坚。
杨坚会意,当即向皇上请辞。
“内子身体不适,臣恳请先行回府。”
皇上准奏。
“杨公子,果然体贴夫人。”
宇文护听此借口,立马冷笑一声。
回府马车中,杨坚握住独孤伽罗的手。
“今日,多亏夫人机敏,才躲过一劫。”
独孤伽罗,把头靠在杨坚的肩上。
“宇文护权势熏天,我们只能暂避锋芒。不过……”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们也不能随意……任人宰割。”
三日后,伽罗拜访了宇文护的夫人元氏。元
氏出身皇族,向来与宇文护其他姬妾不睦。
独孤伽罗投其所好,送上精心准备的珠宝,又婉转提到宇文护最近宠爱的一名歌姬。
“听说那歌姬的兄长在外十分跋扈,强占民田。”
“只怕,会影响大司马清誉。”
独孤伽罗轻描淡写的几句,触痛了元氏敏锐的神经。
不久后,那歌姬的兄长果然被御史弹劾。
宇文护虽然想护短,但元氏揪着歌姬不肯放。
不得不稍敛锋芒,对杨家的关注也暂时少了些。
与此同时,伽罗开始重整独孤家旧部。
她在城外购置一座庄园,明为别院,实为联络据点。
每逢初一十五,独孤信旧部便会以各种名义前来拜会。
这日,庄园密室内,几位将领忧心忡忡。
“小姐,独孤公旧部已散落各处,恐怕难成气候。”
一位老将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声叹息。
独孤伽罗镇定自若,取出一卷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