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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婚期(第1页)

被连云卿拥在怀里的那一刻,像是整个人都跌进了一方暖融融的天地。他身上的松木香混着雪后清冽的空气,是独属于他的味道——丝丝缕缕缠过来,把方才心里的忐忑慢慢裹住了。我把脸往他衣襟上埋得更深些,鼻尖蹭到料子上绣着的暗纹,闷声哼了句:“说的比唱的好听,真成了亲,指不定过几日就嫌我烦了——上次我抢了你书房里那本带西域画的游记,你当时可不就瞪我了?眼尾都绷起来了呢。”

他低笑起来,笑声不是爽朗的大笑,是从喉咙里漾出来的,温温的,带着点无奈的纵容。胸膛轻轻震动着,震颤透过衣料传到我脸上,像有小绒毛在轻轻扫,痒得我忍不住想缩脖子。

“那是瞪你吗?”他抬手,屈起指节在我后脑勺轻轻敲了下,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那是气你翻书时太急,把书皮折了道印子——你瞧瞧你,总记这些,转头我不还是把后几卷都塞你妆匣里了?就怕你看得不过瘾,还特意让人去寻了同画师的画册。”

我被他说得没法反驳,索性仰头瞪他,想装出点恼意,可视线刚落在他脸上,那点“恼意”就散了。他眼里还含着笑呢,不是敷衍的笑,是从眼底漫上来的暖,像春日融了冰的溪水,亮闪闪的,里头竟清晰映着我的影子——梳着双环髻,眉眼皱着,活像只闹别扭的小兽。

他没等我开口,先伸出手,指尖轻轻替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方才他在廊下站了会儿,指尖带着点户外的凉意,碰到耳后皮肤时,我下意识缩了下,可那凉意很快就被他指尖的温度烘暖了,一点点顺着皮肤往心里钻,暖得人鼻尖都有点酸。

“婉儿,”他忽然轻声唤我,声音比方才又柔了些,像怕惊着什么似的,尾音轻轻落下来,“从第一次在边疆看到你,到后来你帮着理事,捧着账本时板着脸的模样,我心里盼的王妃,从来就只是你。不是什么‘亲王妃’的位置,就只是你这个人。”

风又起了,卷着廊下没扫尽的残雪,簌簌地飞起来,有几片落在他肩头,白生生的,衬得他墨色的衣袍更沉。他却像没察觉似的,目光只落在我脸上,手从拢鬓换成牵我的手,牢牢握着。

心里那点方才还在闹别扭的情绪,忽然就化成了软乎乎的甜,我悄悄挣开他的手,转而把胳膊伸过去,牢牢挽住他的胳膊,半边身子都往他身上靠,肩膀抵着他的肩,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热。

“那说好了,”我仰头看他,故意板起脸,眉头皱着,可声音里的笑藏都藏不住,带着点雀跃的颤,“成亲后我要做什么就得做什么,想赖床到午时就赖床,想拆了你书房的书架找画册就拆,还要你常陪我出府游玩,去逛西街的糖画摊,去看护城河的灯船,不许拿‘忙’当借口。”

他低头看我,眼里的笑更浓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把我往他身边带了带,让我躲在他怀里避开迎面来的寒风。“都依你,都依你!”他连声应着,声音里满是纵容,“别说做这些事,你就是看中皇宫里那盆御花园的墨兰,或是想摸一摸圣上案头的玉貔貅,我都想法子替你偷出来——当然,得趁父皇不注意的时候。”

“那可是欺君之罪!”我吓了一跳,抬手就拍了下他的手背,力道却轻得很,“你敢!到时候被父皇知道了,定要罚你抄十遍《论语》!”

他却笑得更欢了,肩膀都抖起来,牵着我的手往宫外走。宫墙下的红梅开得正盛,枝桠斜斜伸出来,缀着朵朵红梅,雪落在花瓣上,没化,反倒衬得那红更艳,那白也更洁,像揉碎的云。他的笑声混着风声,轻轻落在我耳边,温温的,软软的,我忽然觉得,这冬日的风好像也没那么冷了,连落在睫毛上的雪,都带着点甜意。

他被我这话逗得笑意更深,握着我的手紧了紧,脚步却没停,顺着宫道往外走。宫墙根的红梅越开越密,风过时落了几片花瓣在他间,他浑然不觉,只偏头看我:“抄十遍《论语》算什么?若能换你笑一声,便是抄二十遍,我也乐意。”

我被他说得心头一热,故意别过脸去看路边的雪堆,嘴上却不饶人:“谁要你抄书换笑?我自己也会笑。”话虽如此,挽着他胳膊的手却不自觉收得更紧,连带着靠在他肩上的力道都重了些。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口是心非,也不戳破,只放缓了脚步,陪我慢慢走。宫道上的积雪被宫人扫过,只留了薄薄一层,踩上去咯吱响。他忽然低头问:“方才在御书房,父皇说要宣丞相和夫人进宫,你心里是不是还慌?”

我愣了愣,确实,方才只顾着松了口气,倒忘了这茬。爸爸妈妈很疼我,可他们总盼着我安稳,先前还念叨过连云卿是良配,这会儿被宣进宫,指不定真会应下婚期。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有点沉,闷闷道:“有一点。我妈妈总说‘女孩子家早晚要嫁人’,说不定见了父皇,转头就催我了。”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我,伸手替我拂去落在梢的雪花,指尖轻轻蹭过耳尖,“别怕,”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若是丞相和夫人真定了日子,你若觉得快,我去跟他们说。我等了这两年,不在乎再多等些时日。”

“可你……”我想说他等了这么久,不该再因我耽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好像总能猜到我心里想什么,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我等的是你,不是‘婚期’。只要最后是你,晚些又何妨?”

风又吹过,红梅花瓣落了我们满身。他抬手替我拢了拢披风的领口,把寒风都挡在外头,又牵起我的手往宫门外走:“走,我送你回上官府。顺便去瞧瞧丞相夫人新酿的梅子酒,若熟了,讨两坛回去,等开春时,陪你在院子里晒太阳喝。”

我跟着他走,看着他宽厚的肩膀,听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忽然觉得,就算爸爸妈妈真定了婚期,好像也没那么怕了。有他在,无论将来是什么模样,大抵都不会差的。

宫门外的马车早已候着,他扶我上车时,指尖不小心碰到我手背上的冻疮——前些日子在书房里算账本,冻着了,起了个小红疙瘩。他眉头忽然皱了下,低头用掌心捂住那处,轻声道:“怎么不早说?回头我让人把暖手炉送来,往后理事时带着,别再冻着了。”

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忍不住笑了,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连云卿,其实……若是爹娘定了日子,稍晚些,也不是不行。”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落了满星子,连声音都带了点颤:“婉儿,你说真的?”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去,轻轻“嗯”了一声。车外的红梅开得正好,风送来淡淡的花香,混着他身上的松木香,暖融融的,连车厢里的空气,都好像甜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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