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了一套儒裙,我们去杜甫草堂,然后丢了一支珠钗,就吵架了。”
“知行,我们那时候好像总吵架。”
路知行点点头,“嗯,隔一天吵一次,你那时候可爱极了。”
“你不烦吗?”
“烦什么?”路知行又喂着薛宴辞吃下一口米饭,“我就喜欢看你跟我吵架,闹脾气。张牙舞爪、咄咄逼人,一点儿都不肯让步。”
路知行确实就喜欢薛宴辞那个样子,闹腾极了,生命力旺盛极了。
“那你现在怎么就烦了?”
“我现在也没烦,我现在是怕了。”
“怕什么?”
“好好吃你的饭。”路知行将放在碟子边上,控过油的蒜苗夹到薛宴辞面前的餐盘,“媳妇儿,乖巧点儿,好好吃饭。”
薛宴辞张牙舞爪的,“我又不是叶嘉念、叶嘉硕,更不是叶嘉盛,我才不怕你。”
“怕你会再一次离开,也怕你会再一次说「离婚」。”
薛宴辞是真想给自己两巴掌,自己这嘴,怎么就这么欠?
“路老师,我现在可能没法儿和你再去九寨沟了,我走不了那么远的路,我也走不了那么多台阶。”
“我抱你,一周后我们就去。”
“那我们今天去哪里?”
“哪也不去,昨晚刚下过雨,潮气太重了。”
路知行还是没能拗过薛宴辞,最终带着她去酒店大堂参加了入夜仪式,学唱了两歌。她太爱闹了,和一群陌生人在一起唱着祝酒歌又喝了不少红酒。
“小辞?”
路知行循声望过去,立刻反手将薛宴辞从玩闹的人群中拉出来。
“高墩墩?”
酒店大堂的灯光很暗,薛宴辞又确认一遍,确实是高文虹。
“你们也是今天过来的?”
路知行打岔一句,“前几天,明天就回北京了。”
“老高,快过来!”
“一起吗?”高文虹问薛宴辞一句。
薛宴辞笑了笑,挽起路知行的胳膊,“不去了,他这两天和我闹脾气,我们先回去了。”
“哎”高文虹试图伸出手,“小辞,我也是正好路过这儿”
薛宴辞走的极快,高文虹这五六年玩的开,玩的花,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但真亲眼看到,还是挺意外的。
“知行,别和高文虹学。”薛宴辞声音低沉,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薛宴辞,你胡说什么呢?”
“你不知道,高墩墩小时候是个特别老实的人,心气儿也特别高。”薛宴辞沉默良久,“自从高文虹和鲁厅的女儿结婚,半入鲁家后,整个人就变了,说不上是精神颓废了,还是自我放弃了,整个人全变了。”
路知行捏紧薛宴辞的手腕,“别拿我和高文虹比。”
“谁都比不上你,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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