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趁机抿了一小口水,润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
然后开始讲述:“这次去浦江,主要是处理股市那边的事。”
哦?
沙瑞金笑问道:“祁大柿长,怎么也关心起股市来了?”
虽然圈子里炒股不是完全禁止,但规矩可不少。
特别是短线交易,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像祁同伟这种手握大量地区信息的人,更是严禁与股市有任何瓜葛。
祁同伟现在坦言自己是因股市之事去的浦江,
沙瑞金虽然心存疑惑,但也感到一丝宽慰。
至少这家伙现在还算坦诚。
祁同伟突然话锋一转:“沙书纪,如果我说这是为了保护人民的财产,您信吗?”
保护人民的财产?
沙瑞金笑了:“信不信,那得看你怎么说。”
“不过,你昨天那动静,目的怕是不简单吧。”
沙瑞金或许不懂股市那些技术,
但他懂正治斗争。
他也懂祁同伟这个人。
祁同伟又不傻。
无缘无故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破绽,他除非是疯了。
结束圈子里的生活,办法多的是。
沙瑞金绝不相信祁同伟只是因为一时冲动,管不住嘴。
所以只有一种解释:
祁同伟放出的那个信号,是另有目的的!
两人在沙瑞金的办公室聊了一个多小时。
祁同伟一出门,就直奔高育良家。
这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但祁同伟知道,老师肯定还没睡。
果然,
车还没停到老师家门口,
他就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
工作重要,
让领导安心也同样重要。
因为领导心不安,工作就难以开展。
所以沙瑞金那边解释清楚了,
祁同伟也得赶紧来高育良这里,让对方心里踏实下来。
高育良可不想明天见到祁同伟时,还得说一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工作场合要称呼职务!
所以祁同伟一刻不敢耽误,直接跑到高育良家去了。
毕竟在工作面前,高育良先是领导,其次才是老师。
“同伟?”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了?”
祁同伟刚敲了一下门,吴惠芬就开门了。
显然,师娘还没睡呢,披着衣服,一看是祁同伟,脸上写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