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人送到臣妾宫里的。”李萱将账册举过头顶,“陛下若是不信,可传户部尚书来对质,也可派人去淮西查访,看看那些银子是不是堆在勋贵的地窖里,而灾民还在啃树皮。”
寒风卷起她的裙摆,露出脚踝处的淤青——那是今早故意在青石板上磕的,为的就是此刻显得更单薄,更像“为民请命”的弱女子。
朱元璋盯着账册看了半晌,突然对轿夫道:“去户部。”
“父皇!”太子急了,扑过去想拦銮驾,却被侍卫拦住,“那账册是假的!是她伪造的!”
“是不是假的,查过便知。”朱元璋的声音透过轿帘传来,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既然这么‘孝顺’,就继续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母后错在哪里,什么时候再起来。”
銮驾碾过青石板,溅起的泥点落在太子的衣摆上。他僵在原地,看着銮驾消失在街角,突然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柱子上,指节因为用力而白:“李萱!我不会放过你!”
李萱看着他失态的样子,突然笑了。第次轮回时,太子也是这样放狠话,结果转头就被她抓住私通宫女的把柄,乖乖收敛了三个月。
“太子殿下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李萱收起账册,转身要走,却被一个淮西公子哥拦住——是吴国公的三儿子,吴天,第次轮回时,就是他把毒药藏在胭脂里,送到她宫里,害她毁了半张脸。
“萱嫔娘娘好手段啊。”吴天笑得一脸纨绔,手指在腰间的玉佩上转着圈,“只是不知娘娘有没有想过,没了淮西勋贵撑着,这大明朝的江山,还能不能坐稳?”
这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连青禾都吓得攥紧了拳头。李萱却歪头看他,突然伸手,指尖在他玉佩上轻轻一弹:“吴公子这玉佩不错,是去年从苏州知府家里抢来的吧?听说那知府的女儿,因为丢了这玉佩,哭着投了河。”
吴天的脸色瞬间变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苏州百姓都知道。”李萱收回手,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听说吴国公最近正想让陛下给你封个爵位,若是让陛下知道你强抢民女……”
“你!”吴天气得说不出话,却不敢再拦,眼睁睁看着李萱带着青禾扬长而去。
走远后,青禾才敢喘气,声音抖得像筛糠:“小主……您刚才吓死奴婢了!那可是吴国公的儿子啊!”
“国公的儿子又怎样?”李萱拢了拢披风,寒风卷着她的丝掠过脸颊,带着熟悉的刺痛,“第次轮回时,他还不是被我设计,杖责三十,扔进了大牢?”
青禾听不懂她的呓语,只当她是真的不怕,心里对这位“小主”又多了几分敬畏。
回到承乾宫时,李德全已经等在门口,手里捧着个锦盒,见她回来,笑得比刚才在坤宁宫时更谄媚:“娘娘,陛下让奴才送赏赐来,说是……娘娘替户部找到了‘好东西’。”
李萱打开锦盒,里面躺着支赤金步摇,凤凰衔珠的样式,珠串垂下来,正好能遮住半张脸——这是第次轮回时,她最想要的饰,可惜那时直到死,都没等来。
“替我谢陛下。”李萱将步摇递给青禾,指尖的双鱼玉佩又烫了烫,蓝光在锦盒的衬布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李德全走后,青禾摸着步摇上的珍珠,咋舌道:“小主,陛下这是真疼您啊……”
李萱没说话,只是走到窗边,望着坤宁宫的方向。太子还在跪着,只是没了刚才的气势,头埋在膝盖里,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她知道,这场较量她又赢了一步,但马皇后和太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淮西勋贵的反扑只会更狠。
但她不怕。
因为她是李萱,是从次轮回里爬起来的李萱。她见过太子最狼狈的样子,知道马皇后最深的软肋,甚至能猜到朱元璋下一句要说什么。
双鱼玉佩在掌心微微烫,像是在回应她的决心。李萱握紧玉佩,看着天边渐沉的暮色,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坚定的笑。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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