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万历离开后,司礼监里重要的职位被郑贵妃安插了人手。
王安的权力来自于万历。
万历死了之后他王安就是前朝遗臣。
如今的朱常洛名义上是皇帝,可在这后宫,他依然不是经营多年的郑贵妃的对手。
为了稳住后宫的势力,朱常洛只能捏着鼻子认。
他这皇帝手里没人,也没权,做起事情来除了以退让来息事宁人他并无其他的办法。
这些政令与其说是他下达的,不如说是内阁下达的!
他就是一个人形的印章。
不过朱常洛并未觉得自己已经输掉了,那么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他相信接下来的日子自己一定也能熬出头。
望着又吵起来的群臣,朱常洛脸色不变。
如今的朝堂各派争斗不断,朱常洛要做的就是把东林人往上抬。
把以方从哲为的浙派官员往下压。
所以,他选择了孙承宗为左庶子,担任朱由校的老师。
这是自己皇家的内部事,他选择谁这是他的权利,也因为他的这个安排,浙党和东林人斗起来了。
至于余令……
余令是自己儿子选的,朱常洛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没根基,也不拉帮结派。
虽有人说他和钱谦益关系匪浅。
可余令做的每一件事也都局限于私交而已。
如今朝堂上最恐怖的不是东林人,东林人自称“清流”。
他们以德行要求别人,为了服人自然也要求着自己。
至于谁道貌岸然,就看谁藏的最深了。
如今的朝堂,浙党官员最多,昆党、宣党等诸多小团体紧随其后。
朱常洛觉得自己的破局之法就在这上面。
一个好的官位只能坐一个人,让谁上呢?
朱常洛心里很清楚,自己要想握拳,就必须让这些派斗起来。
他们打的越狠,自己悄悄地做事情的可能性越大。
“陛下很聪明!”
方从哲长吐一口浊气:“是啊,陛下很聪慧,比我想象的都聪慧,阳谋都用了,我们不上也得上!”
“要不把余令的右庶子之位弄下来?”
方从哲摇了摇头,望着跟着自己说话的御史冯三元道:
“让谁去?孙承宗是左庶子,一个右庶子谁去了还不是被压一头,太子还年轻,等到太子登基,你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在么?”
“那咱们就什么都不做?”
方从哲望着皇帝身边的崔文升,他知道,宫里的郑贵妃依旧是皇帝难以处理的一个绊脚石。
方从哲笑了笑,淡淡道:
“对,我们什么都不做,看着就行了!”
说罢,方从哲用仅仅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低头的,谁打烂了碗,谁就吃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