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由头,只要和外族不和,这个罪名可以安在任何守将的头上。
这个时候余令不能倒。
钱谦益非常清楚自己是和余令在同一条船上的,别人说余令,也就是等于说他。
在辽东,余令就算把天捅破了,那也是他跟着余令一起搞的。
“任翰!”
“学生在!”
“去打听一下擅起边关之祸这个是谁说的,问出来后直接拿着我拜帖去找巡按大人,这么有能力的人呆在这辽东屈才了!”
钱谦益深吸一口气笑道:
“沈阳城那边事多,骄兵悍将也多,我以翰林院的名义举荐他去沈阳吧,多事之秋当破格取才之!”
余令闻言搓了搓脸。
文人果然是杀人不见血,就跟那姜槐道一样。
大义在我,为你好也是我,你若不做,那就是不给脸了。
因为,我是在为你好啊!
余令觉得这个事情好玩,见这个叫做任翰的学子要走,余令大方道:
“跑腿辛苦,一会儿自己去牵匹马吧!”
任翰笑了。
他本是翰林院的一小吏,平日的工作就是端茶倒水整理各种书籍,日子不说多好,凑合一下能过。
他是年轻人,他和所有年轻人一样喜欢马,喜欢好马。
一匹战马,没有任何年轻人能拒绝。
他在翰林院工作,这是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别看是小吏,出门在外大家见了都是以礼相待。
可俸禄不怎么高。
月俸禄三两银子左右。
在京城,一匹河州马的朝廷售价为?十两银子,这个价格其实不高,但这个价格很多人买不到。
至于西域马,草原马……
这两个地方的马就更贵一些,官方售价为?十五两银子左右。
这个价格同样买不到,和你有钱没钱关系不大。
朝廷的售价是这些,不代表你可以买得到。
余大人带回来的是战马……
战马的价格就不是十几二十两的价格了,马也是分等级了。
战马虽然不是宝马,但好东西它就是好东西的,是改变不了的。
如今,自己圆梦了,还是战马!
任翰喜滋滋的走了,他决定,为了这匹马,为了余大人的大方,他也要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躬身离开后他朝着军营走去。
营地里,徐大树唾沫横飞。
在出前还有些畏战的他,如今像是换了一个人,很是大方的让人看他的战获。
一大坨金子。
朱大嘴是个识货的。
他虽然不知道金子能卖多少钱,但那么一大坨,朱大嘴觉得徐大树这狗日的达了,娶媳妇的梦不是梦了。
“我就不懂了,这金子怎么就落到我的头上了……”
王辅臣知道金子为什么落在他的身上,草原部族逐水草而居,贵重物品需要随身携带,以便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