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一杜松率领明军主力提前到达指定地点,没有选择等待马林的大军到来,而是选择了先上。
因为他携带了大量的火器。
也许是真的天不佑大明,在中午的时候天降大雾,他携带的火器的威力根本就没有挥出来。
总兵杜松、总兵王宣、原任总兵赵梦麟全部阵亡。
三月初二,代善和努尔哈赤带人开始对北路军起进攻了,苏怀瑾等人就在其中。
也是这个时候……
他们才知道主力全军覆没。
在这一战里,吴墨阳胸前被划了一刀,鹿艺泽等人不愿意跪地投降被杀,陈默高他生死不知。
余令听后叹了口气。
苏怀瑾口中说的生死不知是他没有亲眼看到他死。
为了给自己一个可以接受的安慰和期盼,他希望他活着。
余令觉得凶多吉少,这算是失踪了,一般来说失踪就等于没了。
而且是尸骨无存。
这些人都是和自己过命的交情,在京城一起抄家也相处的愉快。
哪怕在城外杀家奴这个事他们没来。。。。。。
余令也不会怪他们。
就如茹让所言的那样,人一旦有了家,有了孩子,身上就多了一道枷锁。
这个锁能锁住英雄气。
京城什么都缺,但就是不缺官。
两人在沈阳城休整之后就朝着长安而来,苏怀瑾不是不想回京城,而是他不敢回。
他不敢面对死去兄弟们的父母。
他觉得若不是他的一时兴起就不会……
从沈阳休整之后他就出了,路过京城的时候写了一封信,犹豫了许久,他还是不敢回。
大明的九边拥有最密集的驿站和最快到达京城的路线,两人就按照这个路线往长安跑。
从三月初,走到了四月底,接近整整的两个月。
“粥好了,混着咸鸭蛋一起吃,吃完了之后睡一觉,醒了之后喊一声,我再给送点别的进来继续吃!”
“令哥,你就不怪我,我可是当了墙头草!”
余令摇了摇头笑了笑:
“别说什么墙头草了,那时候你们中立其实也是对我的一种帮助,我不怕这些,我就怕震耳欲聋的沉默!”
苏怀瑾笑着开始喝粥,粥喝完了,人也睡着了。
“哥,我给淘洗的米里放有安神药,嫂子说他现在是弓弦,猛地松下来会死,得用药物让他身子放松下来!”
“这东西你跟谁学的!”
“沈叔,他说在宫里医术是必学的,他学的不好,比不了什么老曹,对了,有太医,为什么他们要学这个?”
余令不想讲这些。
宫里的内侍们为什么要学,还不是被逼的。
就拿朱厚照来说,书里一边说他声色犬马,夜夜笙箫,宠幸过无数的女子。
一边又说他打小身体就不好。
这些说法很让人误解。
有过房事经验的人都知道,身体不好的人是做不到夜夜笙箫的。
他宠幸过数百的女子竟然没有一个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