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馨眸子一紧。
城郊破庙?
那不是张令仪当初烧死王有财一家的地方吗?赵缘儿竟然被绑在了那里。
难道是张令仪贼心不死,丧心病狂到要对自己下手?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张令仪若真想对付自己,不至于绕这么大个圈子,还抓走与此事毫不相干的赵缘儿。
莫非是顾家的人?察觉到了顾倾州的事?
不对,顾家的人,一个个蠢笨,是决然不会想到自己暗中再次算计他们的!
李清馨心思电转间,一旁的柳枝早已凑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小姐,这信上写的什么?”
“有缘儿姐的消息了。”
李清馨将信纸收起,神色恢复了平静。
“不过,对方让我单独去见他。”
余婆子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小姐,这摆明了是冲着您来的!绑架缘儿小姐是假,引您入瓮是真!”
“我知道。”
李清馨点了点头。
“可无论如何,我也得去。我不能让缘儿姐因我而身陷险境。”
“既然知道缘儿小姐的下落,不如让老奴带人去,定能将人救出来!”余婆子劝道。
李清馨摇了摇头:“不行。贼人既然点名要见我,若是看不到人,难保不会狗急跳墙,伤害缘儿姐。我不能冒这个险。”
见她主意已定,余婆子和柳枝也不再多劝,只得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
李清馨取了一支袖箭藏于袖中,这才屏退众人,独自一人朝着镇外破庙的方向走去。
……
破庙里阴冷潮湿,蛛网遍布。
风吹过来,透过墙壁缝隙,满是呜咽声。如泣如诉。
赵缘儿被反绑着,坐在一张旧椅上,吓得脸色苍白,身体止不住地哆嗦。
在她周围,码放着足足至少十个麻布袋子,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散出一股极为刺鼻的气味。
一个身穿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的中年男子正揉着腰,静静地站在她对面。
男子蒙着面,两道挺拔的剑眉,眉心中,隐隐有一道红痣。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赵缘儿的声音带着哭腔。
蒙面男子淡淡开口:“你放心,我不会碰你。一不劫财,二不劫色,我只是为了对付李清馨。”
“你为了对付馨儿妹妹?”赵缘儿一愣。
“听说,你和李清馨情同手足,你说,她会为了你来吗?”男子问。
赵缘儿咬牙切齿道:“你若要杀,就杀了我!不许你伤害馨儿妹妹!”
“好一个姐妹情深。”
男子冷笑一声。
“我说了,我只是想把她引过来。你知道吗,这破庙里,前不久才死过人,一家四口,活活烧死的。”
赵缘儿的瞳孔瞬间放大。甚至后背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消息,她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