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连忙问安子:“那双寿鞋你收起来了吗?”
安子说道:“第一回看见时候就收箱子里,准备说找着老头尸体后,再给他穿上,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双鞋不翼而飞了,再次出现在了案现场。”
那估计安子爸诈尸之后有神通了,给偷摸整走的。
于是我跟他说:“一会儿你把那鞋给我,给他烧了,这双鞋三个人都穿过,太不吉利了。找着老头之后,再给他买一双。”
后来我们又研究一下另外一个问题。
院子里躺着那两位,眼下这情况,村民们躲都来不及呢,肯定不会有人主动上来帮着抬棺材呀。
于是四叔最后下了拍了板了下决定了。
三叔丧事儿也不办了,一会儿他就开车进城,联系殡仪馆,高价雇几个工人过来给他抬一下,咱明早给他烧了就完了。
散会之后,我蹲那个灶坑边上烧鞋。
安子跟他媳妇呢,站在我身后看着我。
通红的火蛇呀,眨眼之间给寿鞋吞噬。
不一会儿黑色的鞋面窜出来绿火,看着这个鞋啊彻底化作灰烬,安子跟他媳妇明显松了口气。
这似乎说,在他们看来,这双鞋才是罪魁祸。
烧掉之后,可能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一切忙完之后,这四叔夹着包走到门口,忽然朝着院子里大声喊道:“安子,我今晚应该就不回来了啊,明天早上我起早带着殡仪馆的车过来。”
说完,四叔动汽车缓缓离去。
这院子里的灵棚呢还在支着,并排躺了两具尸体。
之前那个出黑先生脸蛋子已经是由紫变青了。
而且三叔的脸色苍白,我估计这是这俩人窒息的时间不一样导致的。
要不然怎么他说一个死法俩人脸色不一样呢?
明天早上火葬场的车才会来,所以今晚还得有人守灵。
安子妈心脏也不好啊,这连受打击之前就有点挺不住了。
所以让安子老姑陪他进城打针去,今天也不回来。
所以说白天的时候是安子的媳妇儿看着的,纸钱和香烛。
而我跟安子呢,特意我俩睡了一整天啊,为的就是到晚上换我俩去。
此时此刻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跟安子简单对付一口饭,准备换班。
安子媳妇儿回屋洗漱,我和安子呢蹲在那个火盆前默默的烧着纸。
这时,安子起身去厕所方便去了。
灵棚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盯着三叔穿着寿鞋的脚,自言自语道:“你说你三叔,找那个玉佩干啥,你也不讲。你不说也没人知道是吧?要不是不是等我们找到之后,还能帮你完成个遗愿啥的?”
“阳子,你跟谁说话呢?”安子上完厕所,从外面进来,疑惑的看着我。
我回头瞟了一眼,告诉他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