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瓯江双药 酒炒脂香童便乌上卷(第1页)

瓯江双药:酒炒脂香童便乌

楔子

1958年的瓯江,晨雾总裹着咸腥的水汽,漫过温州苍南县的渔寮村。村头的老榕树下,叶伯的药罐常年冒着温吞的烟——罐里煮着的,是渔村里无人不晓的“救命药”。每当渔汛过后,总有船员捂着小腹蹲在药罐旁,额上渗着冷汗,等叶伯舀出一碗深褐色的药汤,喝下去没半个时辰,眉头便会慢慢舒展开。

药罐旁的竹篮里,永远摆着两样东西:一碗泛着琥珀光的糯米酒,泡着些深褐的补骨脂籽;一陶缸浸在清水中的乌药块,缸沿贴着张红纸,写着“童便浸”。叶伯的徒弟阿舟,总在晨雾里帮着烧火,看师傅把补骨脂倒进铁锅,淋上黄酒,小火炒到籽实微焦,药香混着酒香飘得满村都是;又看师傅从陶缸里捞起乌药,乌药原本浅黄的断面,浸过童便后泛着深褐,带着股独特的清苦。

“阿舟记着,咱渔村里的‘寒疝’,是江风灌了腰,寒气凝了腹,得靠这两样药——补骨脂暖肾,乌药行气,再用黄酒炒、童便浸,才能把药力送进下焦,把寒气连根拔。”叶伯舀起一勺药汤,雾气里映着瓯江的帆影,“这法子不是我编的,是我爷爷传的,当年他跟着渔船跑,见多了船员疼得打滚,试了十几次才定下这炮制的规矩,没写在书里,却救了不少人的命。”阿舟望着师傅手里的药勺,看见酒炒补骨脂的焦香、童便乌药的清苦,在水汽里缠成了瓯江边最特别的药味。

上卷第一卷酒炒红脂解疝痛

渔寮村的陈阿公,是村里最老的船老大,跑了四十年瓯江,寒疝也缠了他十年。每到秋冬渔汛,江风裹着寒气往衣领里钻,他的小腹就像被冰锥扎,疼得直不起腰,连船舵都握不住。之前阿舟按普通法子,用生补骨脂配乌药煮水,陈阿公喝了三天,只说“肚子暖了点,疼没松”,反而觉得口干,夜里要起来喝两回凉水。

叶伯坐在陈阿公家的矮凳上,摸了摸阿公的脉——脉沉得像瓯江底的石子,又按了按阿公的小腹,阿公疼得直抽气:“傻孩子,生补骨脂性温,可没黄酒引着,药力飘在中上焦,到不了下焦暖肾;生乌药行气猛,没童便浸着,燥气伤了津液,才会口干。”他从竹篮里抓出一把补骨脂,籽实浅褐,捏在手里硬实,“今天咱用黄酒炒,让药力跟着酒气往下走,再用浸透的童便乌药,又温又润,才治得了这老寒疝。”

第二天清晨,阿舟跟着叶伯在灶房支起铁锅。叶伯先倒了半碗本地酿的糯米酒——这酒是去年秋收时酿的,酒精度不高,却带着股甜润的香。等铁锅微热,他把补骨脂倒进去,木铲轻轻翻搅,籽实慢慢吸着黄酒,颜色从浅褐变成深褐,再炒到边角微焦,“哗啦”一声脆响,药香裹着酒香瞬间漫开。“火候要像瓯江的潮,急不得,炒到籽实‘开口笑’(微焦开裂),黄酒刚好收干,才不浪费药力。”叶伯拿起一粒,捏碎了给阿舟看,断面泛着油光,“你闻,这时候的补骨脂,温气里带着酒劲,能钻到骨头缝里去。”

接着,叶伯从陶缸里捞起乌药——乌药已经浸了一宿,童便刚好没过药块,原本生硬的乌药,浸后变得软韧,断面的纹路里渗着深褐。“童便要取健康男童的晨便,性凉却能引药入下焦,既减了乌药的燥,又能把行气的力往小腹引,专治寒疝的‘滞’。”叶伯把乌药切成薄片,和炒好的补骨脂一起放进药罐,加了三碗瓯江水,小火煮到药汤剩一碗。

陈阿公喝药时,晨雾刚散,瓯江的阳光照进灶房。药汤入口微苦,后味却带着酒香的甜润,没半个时辰,小腹的疼就像被温水化开,连腰都能挺直了。连喝五天,陈阿公竟能跟着渔船去近海捕鱼,回来时还帮叶伯拾了些干柴:“叶伯,这酒炒的补骨脂,比啥都管用!以前疼得想跳江,现在能掌舵了!”叶伯笑着拍了拍阿舟的肩:“中医说‘寒者热之,滞者行之’,咱这双药,就是热药配行药,再用黄酒、童便引经,才对症。这些不是书里教的,是我爷爷跟着船员试出来的——哪次炒焦了,哪次浸短了,都记在心里,才成了现在的方子。”

上卷第二卷童便乌药除湿滞

渔汛最忙的九月,年轻船员阿海突然倒在甲板上,捂着小腹打滚,冷汗把粗布褂子都浸透了。船老大赶紧把他送回村,阿海躺在床上,不仅小腹疼,还觉得腰沉得像挂了铅,连小便都不利索。阿舟按叶伯的法子,用酒炒补骨脂配童便乌药煮了药,阿海喝了两天,小腹不那么疼了,可腰还是沉,舌苔白得像江雾。

叶伯去看阿海时,正赶上退潮,瓯江的水带着泥沙漫过滩涂。他摸了摸阿海的腰,皮肤凉得像江水,又看了看阿海的舌苔——苔白腻,边缘有齿痕:“阿海这不是单纯的寒疝,是江雾的湿气裹了寒气,滞在腰腹,光用补骨脂和乌药不够,得加陈皮化湿。”他从药箱里取出晒干的陈皮,橘红的皮上带着细纹,“陈皮能理气化湿,像风吹散江雾,让补骨脂的温力、乌药的行气,都能透进去。”

第二天辰时,阿舟跟着叶伯炮制药材。炒补骨脂时,叶伯多淋了半勺黄酒:“阿海年轻,气血旺,多加点酒劲,能更快驱湿。”炒到籽实微焦,叶伯让阿舟把陈皮剪成细丝,和补骨脂一起放进铁锅,小火烘了片刻,陈皮的果香混着药香、酒香,飘得满灶房都是。“陈皮烘一烘,化湿的力更足,还能遮点童便的味,阿海年轻,怕他喝不惯。”

浸乌药时,叶伯特意让阿舟换了新的童便,还加了半勺清水:“湿气重,童便浸得久些,乌药的行气才不会燥,能慢慢推着湿气走。”乌药浸了一宿,捞出来时软得能掐出印,切片后煮在药罐里,和补骨脂、陈皮一起,熬出的药汤泛着浅褐,闻着有陈皮的甜香。

阿海喝药时,船老大在旁边守着,见他喝下去没一会儿,就说“腰里松了”,能慢慢坐起来。连喝三天,阿海的腰不沉了,小便也顺了,第五天就跟着渔船出海。回来时,他给叶伯带了条刚捕的大黄鱼:“叶伯,加了陈皮后,药汤不苦了,腰也不沉了!以前总觉得肚子里有团湿棉花,现在全散了!”叶伯指着瓯江的滩涂:“咱渔村的病,多是‘寒’和‘湿’缠在一起,就像滩涂的泥,又冷又黏。补骨脂是太阳,晒化寒气;乌药是风,吹走湿滞;陈皮是铲子,松了泥块——这都是跟着渔村的日子摸出来的,书里可没写‘寒疝加湿用陈皮’。”阿舟把这话记在竹纸本上,旁边画了片陈皮,像给方子添了个活注脚。

上卷第三卷料差半分效减十

十月的瓯江,风里带了霜气。渔寮村的老林,跟着渔船去了趟外海,回来就犯了寒疝,疼得连饭都吃不下。阿舟想着前两次的法子,便自己动手炮制药材——炒补骨脂时,用了家里剩下的陈黄酒,酒色暗,还带着点酸味;浸乌药时,童便不够,掺了些井水,只浸了大半个时辰。

药汤煮好后,阿舟端给老林,老林喝下去,等了一个时辰,小腹的疼还是没减,反而觉得肚子胀得慌。阿舟慌了,赶紧跑去找叶伯,叶伯正在榕树下翻晒补骨脂,见阿舟急得满头汗,便跟着去了老林家。

老林躺在床上,捂着小腹叹气:“叶伯,阿舟的药喝了不管用,还是疼,肚子还胀。”叶伯摸了摸老林的脉,脉比之前沉得更厉害,又看了看阿舟剩下的药材——补骨脂炒得颜色暗,没了酒香,只剩焦苦味;乌药切片后,断面还是浅黄,没浸透童便。“阿舟,你用的是陈黄酒吧?”叶伯拿起一粒补骨脂,捏碎了,断面干巴巴的,“陈黄酒失了温性,还带了霉气,炒出来的补骨脂,温力没了,倒添了滞气;乌药浸得不够,童便没渗进去,行气的力飘在上面,才会腹胀。”

第二天清晨,叶伯带着阿舟重新炮制。这次用的是新酿的糯米酒,酒色琥珀,倒在铁锅里,“滋滋”响着冒甜香。炒补骨脂时,叶伯让阿舟盯着火候,“籽实转深褐就淋酒,别等焦了才加,黄酒要分三次淋,让籽实慢慢吸。”没一会儿,补骨脂就泛着油光,微焦的边角透着酒香,和上次的陈酒炒的完全不同。

浸乌药时,叶伯让阿舟去村里的私塾,找学童要了新鲜的晨便,装满陶缸,把乌药块全浸进去,用石板压住,“必须浸够一宿,让童便从乌药的断面渗到芯里,这样才会‘外润内透’,行气不伤津。”第二天捞出来的乌药,断面全是深褐,捏着软韧,闻着没有生乌药的燥气,只有清苦的药香。

重新煮的药汤端给老林,老林喝下去没一刻,就说“小腹暖了”,半个时辰后,疼就消了大半。老林拉着叶伯的手:“还是叶伯的药管用!阿舟的药喝着像苦水,您的药喝着有暖意。”叶伯拍了拍阿舟的头:“咱这双药,炮制的‘料’比啥都重要——黄酒要新酿的,乌药要台州产的(台州乌药行气最劲),童便要晨便,差半分,效就减十分。我爷爷当年,为了找好乌药,特意去台州的天台县,翻了三座山,才采到道地的;为了试黄酒,秋收时酿了三缸,对比着炒,才定下用糯米新酒。这些细节,没写在纸上,却比纸上的方子还重要。”阿舟看着手里的新酒和新浸的乌药,忽然懂了:师傅说的“实践”,不是随便试试,是把每一样材料、每一步火候,都磨到最准,才敢给人治病。

上卷第四卷口传心授记青笺

十一月的渔汛结束,渔寮村一下子病倒了五个船员——都是寒疝,疼得捂着小腹,连走路都得扶着墙。叶伯的药罐从晨雾烧到暮色,阿舟跟着忙前忙后,炒补骨脂、捞乌药、煮药汤,没一刻歇着。

等最后一个船员喝下药汤,阿舟坐在灶房的门槛上,揉着酸的胳膊,忽然想起师傅说的“爷爷传的法子”,便掏出竹纸本,想把炮制步骤记下来。可刚拿起笔,就愣了——炒补骨脂时,黄酒加多少?炒到微焦的“微”是啥样?乌药浸童便,一宿是几个时辰?这些师傅没说具体数,全是“跟着感觉来”。

叶伯见阿舟对着纸呆,便坐过来,拿过竹纸本,用炭笔在纸上画了个铁锅,里面画着补骨脂,旁边写着“黄酒:补骨脂=1:5(碗:斤)”,又画了个陶缸,里面画着乌药,写着“童便浸:辰时浸,卯时捞(十二时辰)”。“阿舟,这些数是我爷爷试出来的——一斤补骨脂加一碗黄酒,炒出来不焦不淡;辰时浸乌药,卯时捞,刚好浸透,多一刻就软烂,少一刻就不透。”叶伯又画了个舌苔,写着“苔白腻加陈皮,苔黄加黄柏”,“这是咱治了多少船员总结的,寒疝也分‘纯寒’和‘寒夹湿’‘寒夹热’,不能都用一个方子。”

阿舟跟着师傅的话,把病案也记下来:陈阿公,十年寒疝,酒炒补骨脂+童便乌药,五日愈;阿海,寒疝夹湿,加陈皮,三日愈;老林,料差半分无效,换料后一日减痛。。。。。。竹纸本很快写满了,纸角沾着药香和酒香,像一本活的“渔寮药记”。

村里的老支书来探望船员,见五个船员都好了,围着叶伯的药罐道谢:“叶伯,您这方子救了咱渔村的命!渔汛要是少了人,网都撒不开!”叶伯指着阿舟的竹纸本:“这方子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爷爷传的,阿舟记的,以后还要传给更多人。咱渔村的病,得用渔村的法子治,这些口传的诀窍,记在纸上,才不会丢。”

晨雾又漫过瓯江,叶伯的药罐还在冒着烟,阿舟的竹纸本放在药罐旁,上面的字迹在水汽里泛着光。阿舟看着师傅炒补骨脂的背影,看着陶缸里浸着的乌药,忽然觉得,这瓯江边的双药,不仅是治病的药,更是渔村里代代相传的“日子经”——藏在黄酒的甜香里,藏在童便的清苦里,藏在每一次炒药、每一次浸药的细节里,温暖着每一个与江风为伴的船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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